杀人?”
三人围坐的圆桌正中点着一只蜡烛,火光将三人的影子映在地上。
白术指着陈八斗的影子说:“如果修炼至大成,这影子会若实若虚,即可控制你的影子,让你无法动弹,又可化为实体,对你进行攻击,当真是防不胜防,我观今夜那女孩的影子始终笼罩着骰蛊,她可以随意改变点数,想是这功法是已修炼至小成了。”
“这功法太过诡异,又没有法力波动,就算是得道高人,恐怕也难以防备,当真是惊才绝艳。”阿布若有所思看向白术。
白术知道阿布心思,沉吟道:“这姑娘古灵精怪,行事洒脱,为人慷慨,早晚必将引人瞩目,恐怕到时正邪两教都不能容她。”
陈八斗不解:“这姑娘虽然贪玩,但是为人善良大气,并不见得会去害人啊。”
“问题并不在于她会不会害人,而是一个人过于强大,会让其他人睡不着。”白术的瞳孔被烛光映照,反射着悠悠绿光。
第二日一早,三人收拾好行囊离开客栈。
此时街上百姓都在议论城北赌坊昨夜被盗的事,说是丢了十五万两银票,街上很多衙役官军正在捉拿盗贼。
阿布笑道:“看来确是这官商勾结私设的赌坊,好大的阵仗。”
三人刚走出百余步,就见前方街上横着一支马队,约有数十人,马背上皆是黑甲武士,身穿重甲手持长枪,腰挂劲弩,甚是雄壮。
马队前站着几人,正是赌场中的那名中年女子和几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正在当街打骂地上的一名孩童。
孩童穿着破烂已被抽的满脸是血,躺在地上抱着脑袋求饶,为首一名年轻男子衣着华丽,装扮却不伦不类,看头饰应是个道士。
他拿着马鞭抽打孩童,一边打一边咒骂:“小杂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可知道这南安城是谁的天下?赶紧把给你银票的小贱人给我找出来,否则今天就打死你!”
地上的男孩疼的抱着头哭喊:“大人饶命啊,昨晚那姐姐见我在路边乞讨,看我可怜扔下银票便走了,并未告知我去向,我实在不知姐姐身在何处。”
“好,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给我把他绑了,用马拖着在城里游街。”年轻道士蹲下身子,脸上挂着阴狠的笑。
孩童心知自己今日怕是已无活路,惊恐绝望的看向围观人群,无助的在地上哇哇大哭。
陈八斗登时血气上涌,眼睛都红了,白术见他这般模样,问道:“你二人的伤势如何了?”
二人见白术话里有话,不解的看向他。
白术又道:“此城就在武当山脚下,那纨绔又是如此打扮,怕是和武当山的牛鼻子关系匪浅,一会儿有了动静,咱们可很难脱身。”
阿布一脸平静的点头:“我伤已痊愈。”
“我也无妨,可战。”陈八斗点头附和。
此时,纨绔的手下将孩子的双脚捆紧,另一端正在往马背上系。
突然听到道上有人喊:“公子好威风啊,对一个弱小孩童下此毒手,不应是修行者所为吧?”纨绔闻声猛然回头,向声音处看去。
大道上,立着黑白红三道人影。
一边的中年女子见状,急忙凑到纨绔耳边说:“公子,就是这三人,昨晚有人看见他们与那贱人在赌场门口销赃。”
纨绔眯了眯眼,面露杀机,向三人厉声问:“修行中人?”
“谈不上,只是过路的乡野村夫。”白术冷笑。
纨绔看着三人打扮,面露迟疑之色,偏头他向身后一名女子吩咐:“竹姬,你去探探虚实。”
叫竹姬的女子一身苗疆装扮,生的肤白貌美,微微一颔首,扭动腰肢走上前来,在三人身前丈余远处停下,双手作揖脸露媚笑,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