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泪眼汪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算不上十分漂亮,却极其清秀,此时正梨花带雨的看着陈八斗。
陈八斗见这女孩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竟有些不好意思小脸一红。
女孩抽泣的哭诉道:“我与阿爸逃难至此,路遇山贼,贼人将我阿爸杀死,我拼死逃脱,现下身无分文,又不敢一人独自上路,我......”说着又呜呜的哭起来。
陈八斗于心不忍,联想到自己的身世,心下一软出声宽慰道:“姐姐,你不必难过,我们也去赞布尔,你若不嫌弃,咱们一同前行吧。”
女孩听了这话止住了哭声,泪眼婆娑的望着他:“当真?”
“当真。”二人诚恳点头。
女孩呼的一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掏出一块娟子擦净眼泪,背上包裹干脆道:“那走吧。”
两人一愣,半晌没回过神,待反应过来,女孩已在前面走出好远。
这一路上,陈八斗和这绿衣女孩甚是投缘,知道了女孩姓金,这次和父亲逃难是去赞布尔投靠亲人。
陈八斗一路上修炼功法跳萨满战舞,女孩每次都是蹲在地上笑的前仰后合,一手扶着陈八斗的肩膀一边笑道:“答应姐姐,以后不要跳了。”
陈八斗也只是一脸憨笑,傻乎乎的挠头看她。
眼见边境线就在眼前,却不想大麻烦也找上门来。
卫国战败,皇帝以及朝中大臣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这时朝中一位姓何的大臣提议,以举国财力向赞布尔国王买一块土地,皇帝带着文武群臣迁徙过去再组小朝廷。
皇帝和满朝大臣都觉得这个主意甚好,花巨资向赞布尔国王买了一小块土地,带着几千近卫军和满朝大臣向赞布尔进发。
谁知迁徙路上自己的大臣举家被杀,又在抓捕时被击杀了一名皇亲,皇帝震怒,派出三支骑兵日夜兼程提前来到边境,堵在了前往赞布尔的三条必经之路上,人手皆有一张陈八斗三人的海捕画像。
赞布尔地处高原,雪山环绕,无路可绕。
陈八斗见那三四百骑兵守在路口,拿着画像逐一比对,又挨个仔细的查验包裹,他心中焦灼疑虑,不敢向前。
姓金的姑娘眨了眨眼睛,说道:“我过去看看。”
片刻后,少女回来还带着一张告示,陈八斗宇文善接过一看正是自己三人,不过画的甚是粗糙。
陈八斗撇撇嘴:“这和我也不像啊,我们稍加改扮定能糊弄过去。”
金姑娘摇着头笑:“我看未必。”说着,指了指画像背面。
二人翻过纸张,一张猫脸跃然于纸上,这画师把小黑脸画的倒是极像,黑黑的一张圆脸,额头到鼻尖贯穿了一缕白毛。
陈八斗白眼一翻,跌坐在地苦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金姑娘眼中异彩流转,笑道:“不如将这小猫丢弃在这里,我们便可以过去了。”
“这小猫我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我定然不会抛弃它的。”陈八斗神色坚定,连连摇头,把小猫护在怀里,半晌仰起头看向少女。
“不如姐姐和宇文爷爷先过去吧,我带着小黑脸在这里再想想别的办法。”
金姑娘见他当真,笑着摆摆手。
“我方才逗你的,我听那官兵说,明日就要回去护卫皇帝了。”
陈八斗大喜,于是几人寻了一处湖边歇息,等着明日启程。
天光见暗,陈八斗和宇文善连日奔逃已然是累坏了,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月挂枝头,明月皎皎,映照在湖水之中,湖边的夜晚静极了。
一个单薄的影子正坐在一块大石上,望着如镜子般的湖水淡淡道:“你这一路可还玩的开心?”
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