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倒是平静的很,又准备躺回去。
“你去吧,我该走了。”
陈八斗大惊:“你不帮我救小黑脸了?”
白术眼睛转了转,露出狡黠的笑容:“我已经施过法了,你只管去就行。”
陈八斗不疑有他,叫起熟睡的宇文善向那人马驻扎地走去。
白术见二人走远,躺在地上看着天边亮起的的启明星淡淡道:“你们难道真以为那阎王要娶一个区区道门弟子?”
他重新闭上眼,不再言语。
陈八斗和宇文善走到营地附近,向内看去只见营地此时杂乱不堪,好像被洗劫过一样,很多帐篷倒在地上,一片狼藉。
那小猫这时正坐在营地中的一棵大树下舔着爪子,篝火中还有火苗,但营地中却不见人影,远处几十匹马摇晃着脑袋,前腿不安的刨着地面,惊惧的看着营地中央。
陈八斗只当是白术施展过法术,助他夺回了小黑脸,走上前开心的抱起小猫,却不由得咦了一声。
这小猫一夜不见,竟大了一圈,也重了不少,肚子鼓鼓胀胀看样子吃的颇多,当下也没多想,将小猫装进口袋,开心的奔了回去。
见白术已沉沉睡去,陈八斗也终于安心的躺下休息。
天光大亮,晴空白云,天气极好,几人起身准备继续出发。
经过那营地,发现营地已空无一物,想来大抵是被难民们分了赃。又走了三日,临近傍晚,远远看见一座城池。
宇文善喜道:“这是进入赞布尔前最后一座大城了。”
这城池也是无人把守,但城内却鼎沸喧嚣,沿街店铺接来送往好不热闹。
宇文善不由得惊叹:“这边疆小城往日人烟稀少,如今卫国大批难民向赞布尔迁徙,在此休整竟有了此等景象。”
几人入城边走边瞧,这城里当真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陈八斗看着街边的店铺吃食,肚子咕咕叫起,可自己身无分文,只能默默咽口水。
宇文善嘿嘿一笑:“你是不是只顾着小黑脸了?”他从衣服中拿出一个精美钱袋在二人面前晃了晃,又打开给陈八斗和白术看,里面竟满是散碎银两。
陈八斗反应过来,一定是宇文善当日在那营地内顺手牵羊了。
二人大喜,拉着宇文善就进了街边一座最大的酒楼。
陈八斗三人上了二楼,靠窗坐下,点了一桌子吃食,一边吃一边靠在窗边向下看去。
天已完全黑了下来,城里灯火通明,陈八斗何曾见过此等景象,央求宇文善在这城中多住几日,三人连日赶路风餐露宿,是该好好休整下,宇文善便点头答应下来。
三人正吃得开心,楼下突然传来喧闹之声,三人向楼下看去。
街道上远远的一群人向这边走来,十几名身穿铁甲的武士提着刀,正在前面驱赶街上的百姓。
武士身后,是几个锦衣华服的少年,身边围着许多家奴,一看便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在这群人身后还跟着三人。
最左边的是个大和尚,这和尚极胖,好似一个大肉球,皮肤却白的异常,脖子上戴着一串硕大的念珠,白白的肚皮露在外边,身上布满纹身,仔细观看竟是各种鲜花,两个贼溜溜的小眼睛不停地向街边扫来扫去,一看便知是个淫僧。
走在中间的是个五十多岁的道士,这道士长得倒是普通,一身灰袍背着一把木剑手提浮尘,奇怪的是肩膀上却蹲着一只灰色的猴子,甚是活跃,在道人肩膀上手舞足蹈吱吱乱叫。
最右边是个七十多岁的老者,头发花白留着一小坨山羊胡,肤色黝黑皱纹颇多,好似村里务农的老农,一身黑衣背着手好似散步一般,跟着一众人前行。
宇文善盯着那三人道:“这三人我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