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鼓响,从军阵两侧冲出数千刀手,将金甲少年去路挡住,少年根本不顾,依然横着巨盾向前奔跑,在撞飞数十人之后才堪堪止住去势。
挡在盾牌的面前人早已被挤死,尸体身后却是百余人一起用力抵挡,才勉强抵住攻势凶猛的金甲少年。
少年一个回身将力卸掉,用力将盾牌向着那卫军统帅甩去。
沿途军士纷纷躲避,稍有接触便要筋骨寸断,眼见盾牌离那卫国统帅已不足五丈远,突然从斜地里跳出一名须发皆白的道人。
道人伸出双手按在盾牌上,居然不能止住去势,道人微惊,转过头,两条雪白的长眉被劲风吹动激荡飘舞,这时又从道人身后跳出四名打扮各异的江湖中人,五人发动功法一起使力,十只手同时按住盾牌,又向后倒退了三丈多远后,才堪堪将盾牌拦下。
金甲少年此时被包围在数千人的军阵中,如虎入羊群,巨斧大开大合,甲胄碎肉带着血雾漫天飞舞,杀的卫军心胆俱裂,只是转眼功夫就要突破包围了。
卫军统帅已吓得面无血色,慌忙道:“大长老,快快将此人击杀!”
白眉道人看了看阵中的金甲少年,转头向另外四人说道:“万人敌也,我等群起而攻之。”
众人应声点头,一齐加入战团。
另一边山丘上观战的一名黑衣老者叹道:“传闻耶律熊阔乃是霸王转世,有天下共主之相,今日一见,果真是非比寻常。”
黑衣老者全身黑袍罩身,只留出嘴巴和花白的胡须,在他身边的另一名黑衣人穿的更加严实,黑巾包头,全身裹着紧身黑衣,脸上戴着鬼脸面具,只露出一双阴恻恻的眼睛。
鬼脸人问道:“杀不杀?”
黑衣老者犹豫良久,最终还是点了头。
“杀。”
鬼面黑衣人不再言语,向后退了几步,隐入一棵树后消失了。
黑衣老者站在原地看着沙场,如泥塑一般,一动不动。
日已西陲,硕大的沙场上战争分成了两块区域。
一块区域是双方数十万军卒的混战,已无阵法可言。另一块区域,便是金甲少年独战万余甲士。
已打了半日,金甲少年却不见疲态,反而越战越勇。
他踩在数丈余高的尸山上,挥舞着巨斧一边砍杀冲上来的军卒,一边提防着私机偷袭的江湖中人,身上的金甲此时已被染成血红色。
站在山丘上的黑衣老者微微皱眉道:“阁下看了这么久,莫不是同我一样在此观战?”
身后的树林里传来一阵笑声。
“自然不是,国战虽精彩,但也不过是凡人的愚昧之争。”
话音未落,有一人缓缓从林中走出,这人一身白衣,斜背着宝剑,四十多岁的年级,看面容颇有一些书生气,留着短短的胡须,说起话来也是温文尔雅。
黑衣老者看着沙场也不转身,又问道:“那阁下为何来此处?”
白衣人走上前来,与黑衣老者并排而立,看着沙中数万人拼杀,叹息一声。
“天下十国,经这一战,便成九国,卫地百姓再无战火之苦。”
白衣人转过头,看着黑衣老者:“但是若有人想趁这机会,屠戮百姓修炼邪功,我海无涯定不会答应。”
黑衣老者哦了一声,笑道:“阁下可是看见听见了些什么?”
白衣人微眯双眼,看了看空中乌云,转头对这看不清面容的黑衣人咬牙道:“我一路从南边追踪至此,沿途皆是被吸干精血的年轻男子,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黑衣老者也不答话,嘿嘿的笑了起来,四周的温度在诡异的慢慢下降。
白衣男子见状,勾起嘴角也跟着呵呵冷笑,山丘上的温度陡然一降,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