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还算是顺利。
虽然偶尔有遇到山贼和强盗,但都被林昭暖轻松的解决了。
后面林昭暖因为嫌麻烦,便美其名曰为了试炼陆景奕和云暄,自己不出手了,只是在一边看着。
两个少年凭借自己超人的天赋与这些时日不分昼夜的努力,终于练到可以对付山贼的地步了,林昭暖很是欣慰。
一路上长途跋涉,大多都是荒无人烟的,几乎都很少遇见什么路人。
这一日林昭暖在树下休息,忽然听到后方传来马蹄声和隐约的说话声,听着像是赶路的商人,并非官兵,她回头望去。
只见一行人带着大包小包的,马车驮着许多箱子,男女老少都有,看上去不像商人,更像是逃荒或者举家搬迁的。
似乎也要在附近进行休整,林昭暖并没有太在意。
过了一会其中的一个老妇人笑着向着他们走了过来。
“你们也是要去池定州的吗?”看样子是来聊家常来了。
林昭暖微笑点点头,有意疏远。
“我看你还带着两个男娃,你们是姐弟?真了不起,这么小小年纪就带着弟弟们,是去池定州投靠亲戚?”老妇人自顾自的说着,许是很久没有见到陌生人了,一下子就打开了话闸,有要与林昭暖好好聊一下的趋势。
云暄坐在林昭暖旁边无辜的眨眨眼,而陆景奕见有人上前与林昭暖搭话,便若无其事的走到林昭暖附近坐了下来。
“你们也是去池定州投靠亲戚的吗?怎么如此多的人?”林昭暖不置可否,没有直接回答老妇人的问题,眼睛看向在附近休息的一行人问道。
“是啊,前王突然过世之后,各地都很动荡,也就是那些个大城看着平安祥和的样子,实际上我们老百姓苦啊。特别我们这种小乡小镇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去池定州投靠我远嫁的表房亲戚。”老妇人说着叹了口气,又关怀的看向林昭暖。“你们一定也是这样吧。哎,真是不容易啊。不过我听说那池定州最近因为郡主生辰,估计还有些我们老百姓不知道的原因。全城戒严,要进城都要通过排查,你们有入城文书吗?”
什么鬼,入城文书是什么……林昭暖无语凝噎。
陆景奕听罢,脸色暗了下来,还真是不巧……
而一脸无辜的云暄在听到需要入城文书才能进城时,也皱了皱眉,抬头看向林昭暖。
林昭暖不动声色的想了两秒,突然灵光一闪。
“哎,您是有所不知啊,我其实并非这两个孩子的姐姐……我是他们的后娘!”
此言一出,陆景奕和云暄都一脸震惊的望向林昭暖,像被雷劈了一样。
云暄张着一张嘴,一脸的难以置信,心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陆景奕则是震惊之余,立刻阴鸷的看向林昭暖,周身气息降至冰点。这个女人……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无视了两个少年的目光,林昭暖佯装哭泣,“可恨我那前夫,嗜赌成性,赔光了万贯家产不说,还想把我和孩子们买掉换赌资!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带着孩子们逃跑出来,想着去投靠我在池定州的姐姐。出来的匆忙,又前途未卜的。如若池定州进不去……”林昭暖抬手用袖子抹了抹根本没有眼泪的眼睛,“那我也只能带着孩子在野外先将就着了,也不知我们母子三人未来该去何处。”
……
……
两个少年知道她不拘小节,但今日对她的认识又更深一层。她不仅仅是大大咧咧,她是疯子。
她一个正直风华正茂的女子,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名声,竟然就这么说自己已嫁做人妇,还……还生了两个孩子……简直闻所未闻。
而这个孩子……还是自己!!!越想越气,陆景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