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七。
曲昔之难得闲在墟余,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晨昏定省,练功打坐,弹琴写字,还是只能做这些做了一生的事。
得了闲暇。
他去了无往院,说过要去见他们的。
现在正是在武场练习的时候,大家都很认真,也有些例外。
远远就看见两个小孩单独放在了一边,摇摇晃晃的扎着马步。
“拜见师尊。”
南谦和子疏颤抖着腿给他行了礼。
“犯什么错了?”曲昔之浅浅的笑着,两人不好意思的挠头。
冉依脆生生的插一句:“御剑术练着练着练后山去了,被师傅罚站呢。”看来是开小差开的太明显了。
“好好练习,最近可能有很多游猎了,保护好自己也别丢人。”曲昔之倒真的习惯长者的姿态了,这人来人往太久了。
子疏拍着胸脯:“师尊那且放心。”
众人微微笑着却昂着头,乖巧而骄傲。
“我也不耽误你们了,你们好好学。”还摸摸南谦和子疏的脑袋,“别贪玩。”
他还没转身走,身后就有其他的弟子叫着了:“曲师尊,朝生尊上请您去议事厅一趟。”
“好。”
“恭送师尊。”
前来送口信的小生被拉住:“你知道啥事不?”
他摇摇脑袋又点点脑袋:“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是天地谷的人来了。”
冉依啧啧几声:“上次师尊带回来的就是天地谷的人,现在还躺着,悬了。”
子疏揣着手,有些高傲“他们都说是魔教教主打的。”
南谦责怪他:“你又来了,没有证据不要乱说是非。”
远处的南意看到这群人还不散,才出声制止道:“还不训练。”一群人才散了。
曲昔之不徐不疾,来到厅内,他也是很久没见过天地谷的人了,白谷主也没变过模样,一副清冷的傲气面貌却是最暴躁的脾性,也是怪哉。
曲昔之自进来就接受着他怒目的洗礼,微微点个头似回应,他也不是会去热络的人。
朝生伸手介绍着:“许久不见,想必也还是面熟着,师兄,这是白谷主。”
曲昔之冷目相对:“可有要事?”
看这人兴师问罪的模样,他也没了好心情,且不说谢谢,就怕从哪儿听来一些谣言。
白谷主一个甩袖带起风来:“哼,我是来带白染回去的,我儿不过医修借药一趟为何现在在你们墟余昏迷不醒了?”朝生也冷了面孔,这是来找茬的意思了,也没个装作和善的必要了。
“医修之事宜想必你也听过了,那日我从医修回来的路上途径一片竹林看见你家公子躺在那儿,我是本着仁义之心带回来的,不管他是谁我都会救,只不过恰恰他叫白染罢了。”对于曲昔之,每一句都是真的,他倒想看看白谷主听来的话是怎样的,这事退一万步来说,曲昔之都是没有过错的,他没想明白这人要干嘛。
白谷主收起一身戾气,端起了茶杯:“试问这七界还有谁不知玄门的曲昔之和那魔教楚亦声关系非同小可。朝生院长不妨出门打听一下。我儿是追着楚亦声而去的,被你们带回来。”还想我承着你们的情吗?
朝生倒是真的气恼:“白谷主这是什么意思?”玄门的名声岂是他能来泼脏水的。
“你若今日想领走白染,自己去药房见人,纯心找茬,不奉陪了。”曲昔之当初选择玄门的原因便在于此,彼此正直而坦诚,知世故而不世故。
白谷主有被直白臊到脸面。
“白谷主大可不必怀疑我的用心,我确实没看见何人伤了你的孩子,玄门救治也算尽心了。世代相交,别听了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