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少在这儿打官腔......”
庆忌愣了愣,殿下,真是儒雅。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庆忌也就没有了拐弯抹角的必要,他一改笑意满脸,严肃的望向陈对,问道:“殿下可知崔权泽一事儿?”
陈对白了庆忌一眼,言语尽在神色当中。
庆忌继续说道:“我不能理解陛下为何如此去做,最开始的时候我有找过陛下,可陛下却已一句话将我打发,显然有意包庇那崔权泽,或者说是不想与崔宰相闹掰,可这次行为很怪,甚至可以说不正常......”
“哦?”陈对放下茶杯,双手托腮望着庆忌,笑道:“说说......”
“最开始想要包庇,可如今却将其打入应天府大牢;不想与崔宰相闹掰,但这次却杖棍三十。殿下不觉得这样的做法,与陛下的行为极为不符合吗?陛下此次的行为,就像.......”
“就像什么?”
思虑几番,庆忌咬牙说道:“小孩儿打闹?”
陈对表情严肃的看着庆忌,冷笑道:“小孩儿打闹?也亏得你敢把这话说出来,议论当今圣上,你这脑袋我看是不想要了......”
对于陈对的“威胁”,庆忌了无感觉,他就这样望着陈对,期待着她的回应。
可陈对却是继续喝茶,一言不发,一杯接着一杯,直到茶壶里的茶水见底,她才停下,可又是从一旁的木桶中舀水,继续煮茶。
天真与无邪玩儿的欢快,好在俩小家伙没有打架,否则又是让人头疼的一件事情。
望着一言不发的陈对,庆忌无奈的叹了口气,朝着正在耍闹的天真吹了声口哨,小家伙立马看向庆忌,一脸不情不愿的走向庆忌,甚至一步三回头的那种。
庆忌哭笑不得,却也不想让小天真伤心,随即又摆了摆手,让小家伙继续玩儿去了。
而他则是缓缓起身,朝着陈对作揖行礼,说道:“殿下,庆忌先行告退,小天真就留在这里吧,明日武试第一轮结束,我再来接它......”
说罢,庆忌转身离去,而沉默许久的陈对也是在这时张口说话。
“尽在字中......”
庆忌缓缓转身,一脸迷茫的望着陈对,后者看着他,眼神深邃,宛如夜空。
“庆忌,我不想再死人了,帮帮我,帮帮大泉......”
原文^。来^自于小说.
庆忌越发迷茫,再想深问时,陈对却是转过头去。
“尽在字中?尽在字中......”
庆忌皱了皱眉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离开的时候,小天真硬要跟着离开。
陈对走到殿门外,远望着庆忌离开的背影,久久出神。
顿觉衣摆被扯动,陈对低头,看到小无邪试探性的望着自己。
陈对笑着将其抱起,继续望着外头,直到那个身影消失不见。
陈对摸着无邪的脑壳,轻声说道:“小无邪,你说,他会不会恨我呢?”
离开皇宫时,庆忌从玉戒中拿出那个纸团,尽在字中,说的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了。
走到学宫门外,借着其挂在外头的灯笼红光,庆忌将纸团小心翼翼的展开,皱皱巴巴的摸上去极为不舒服,可让庆忌最为不舒服的,是上头的内容。
一字一句读完后,确保自己未曾看错,庆忌重新将纸张揉成一团,右手托起,心中默念,无名之火顿时升起,将纸团烧成灰烬。
待得黑灰散落,庆忌用脚将其踩灭,回头望了望皇宫,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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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
踩着院中的积雪,庆忌踏上前往演武场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