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
大皇子,陈白。
对于陈白的印象,庆忌仅仅留存在那日初到建宁宫时前者那副高傲的模样,那时为何如此,庆忌自然晓得,而如今又为何这般,庆忌能猜个大概。
所以对于陈白,庆忌没有好的印象,而且爷爷曾与其所说的话,庆忌牢记于心。
庆忌看向宫女,轻声说道:“庆忌今日有要事儿在身,不能前去,还望海涵,绝非搪塞,若是大皇子不信,大可去问陛下……”
庆忌这话说的极为婉转,尤其是最后一句。
若是不信,大可去问陛下……
庆忌赌陈白不会傻到真去找陈洪轩询问,而且庆忌自认为已经将话说的很清楚了,若是之后陈白还是这般邀请,那就另当别论了。
听得庆忌此话,那宫女明显有些为难,可最后那一句话就像围棋局里的一手杀招,让她无路可走。
庆忌并不关心宫女的想法,有些事儿不可能做的面面俱到,那样,活着会很累。
直到庆忌离开长宁宫,宫女都未曾挪步。
出了皇宫东门,本想着去一趟学宫的庆忌站在宫门之外,望着从学宫方向走来的身影。
那人背着竹箱,身着一袭白衣,一把白色油纸伞,在暗沉的环境中独树一帜。
庆忌站在原地,直到那个身影靠近。
油纸伞缓缓向上移动,那人的脸庞显露出来。
庆忌顿时一愣,半晌后脸上笑容浮现。
“好久不见……”
那儒生朝着庆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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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楼。
庆忌要了三盘素菜,一盘酱牛肉,一碟盐渍花生。
儒生与他一样,一个不想喝酒,一个不敢喝酒,于是都选择登科楼提供的免费茶水。
今日下雨,登科楼内人比较多,庆忌选了一处靠近角落的地方,与喧嚣的人群隔开,如此还算清净,但耳边终归是有些噪音。
“白大哥什么时候来的天启城?”
庆忌看向对面的儒生,此人不是他人,正是云南镇白家白启天。
白启天早已将书箱放到脚边,油纸伞也是靠在桌腿旁,端起桌子上的热茶,喝了一口暖胃,听得庆忌的声音后,白启天笑了笑,说道:“今日刚进的城,官道上道路泥泞,走的慢了些,要不然今早就该来了……”
庆忌望着茶杯,觉得不请喝酒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白大哥是负笈……游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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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忌看着白启天的装扮,朴素且平淡,若不是那白衣胜雪,还真与普通的游学儒生没有丝毫区别。
白启天点了点头,放下茶杯,说道:“从云南镇出发,走了近一个月了,见识了不少好山好水,果然,云南镇外的风景与人很是不一样……”
白启天这一路上遇见的事儿很多,恐怕比庆忌来天启时遇见的还要多,毕竟徒步行走,与坐马车赶路还是有些区别的。
例如那拦路抢劫的强盗、酒楼思春的娇娘、武夫练气士的死斗、黑店的存在等等,这些让白启天见识很多。在这次负笈游学之前,白启天从未出过云南小镇,所以对于外头的事情他丝毫不清楚,可是对于人心的琢磨,他很了解。
所以在面对那苦肉计求救的老人,实则是强盗一伙;在面对那美娇娘酒杯里下**;在面对黑店黑手段时。
白启天平静的害怕,他从未遇见过这种事情,可是他知晓该如何去做,而且做的不愧于心。
这一路,白启天觉得收货很多,比在书房里读一万卷书都要管用。
难怪古人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