麾下的精锐,恐怕也会有所怨言。”
“不过此事子安到不必过于担心,少则三日,多则五日,曲江必破。”
“?难道侯爷已有良策”
望着黄祖那信心十足的模样,徐缺心中划了一个斗大的问号。
“良策?到算不上良策!顶多称得上是一条愚计罢了!”
“不知子安这些时日,可曾注意过曲江城下?”
“城下?”
黄祖的询问,让徐缺一顿,仔细回忆着有关城下的情景,十余息后,徐缺眼神顿时明亮了起来。
“是那些碎石!”
“没错!正是那些碎石!”
“曲江城坚,不易强攻!”
“但好在,曲江城临山而建,部分地方城墙低平,只要我等堆石成丘,自然也能踏出一条路来,直通曲江城头…”
剩下的话,倒不用黄祖说的过于直白。
以徐缺的智慧,通常都是一点就透。
“呼!”
“侯爷大才!子安服了!”
往日里侯府的将领吹捧黄祖用兵如神,徐缺笑笑,心中暗以为是赞誉之言,并未当作真事。
可是眼下!
这位侯爷,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搞出了一条束石攻城的谋略。
只怕此刻,城中的周朝、郭石二部,还在沾沾自喜,认为汉军不具备破城的实力。
三日后,当城下的碎石,彻底封堵住城门,距离城墙只有不到一丈的距离时,周朝、郭石二部的将领终于发现了异样。
可是,那已经晚了!
黄祖在箭雨压制北门叛军的同时,将南门的投石车悉数调了回来。
三十余辆投石车,在无数飞石的呼啸声中,渐渐抹平了碎石堆与北门城墙的距离。
“典韦、宋杜何在?”
“末将在!”
城外,数千汉军早已披甲以待,瞧着前路打通,黄祖也不再犹豫,挥手间,数以千计的汉军犹豫虎啸丛林,踩着碎石冲上了曲江城头…
“汉军…汉军杀上来了!曲江破了…”
在无数惊恐的嘶喊声中,一柄柄泛着冷光的长刀,卷起无数的血痕。
中平五年,十月六日。
汉镇南将军、西陵侯、武陵太守黄祖,携三郡兵马力克曲江,周朝、郭石二贼授首,斩敌五千,得降卒四千,三郡之乱由此而终。
……
江陵。
当王叡得知黄祖束石攻城,讨平二贼的消息后。
书房里的东西又再次碎了一地。
“废物…都是废物!”
王叡口中的废物,指的并不是周朝、郭石,而是祝逢他们三个。
如果没有这三个猪队友,绝对不会将黄祖衬托的那么高光。
“来人,去…传令下去!武陵那边要的粮草,再给我压上一压。”
“可是…刺史,我们已经压了四个月了!若是再压…”
“有什么可是?出了事情,自有某来担着!这几日不是江面上不平静吗?找几艘旧船,给我沉到江底,就说钱粮被水贼截了…”
盯着麾下的幕僚,王叡那想来温和的双眸中,陡然间迸发出无尽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