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黄祖、戏志才一行入城,尚不足半个时辰,但…为了安抚身前的这些百姓,黄祖却用了足足半个时辰。
“王昭,你这沅陵令干的不错。”
当人群散去,抵达县府门口的时候,黄祖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默默的朝着王昭夸赞了一句。
至少,在王昭眼中,无论是本土的居民,五溪的蛮众,亦或是北方的流民,都属于他沅陵令的子民…
“这全都是太守和郡丞的功劳,若非太守和郡丞,沅陵早已破碎,又何来今日的繁荣。”
虽说王昭一直将功劳往黄祖、戏志才的身上推,可眼睛里的泪水,在兜兜转转几圈后,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自沅陵光复的这八个月来,他近乎将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振兴沅陵的身上,为的…就是弥补四部叛乱时的遗憾。
好在,这一切的一切,如今得到了认可。
“想哭就哭,哭出来,还是要往前看…要想让治下的百姓过的更好,摆脱往日的阴影,仅凭你现在所作的…还是不够”
拍了拍王昭的肩旁,黄祖未在多说。
在他看来,王昭是个聪明人,有些东西,时间长来,自己就会想透,悟透。
“请太守放心,王昭…必不会辜负太守的一番苦心。”
“杨绩”
听到黄祖的呼唤,杨绩心中咯噔一声,连忙跑了过来。
“近几日把你手头上的事情交接交接”
望着杨绩那副忐忑的表情,同样在杨绩肩旁上拍了拍。
“太守…是不是卑职做错了什么”
刹那间,杨绩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白起来,就在短短的数息时间,杨绩已经自行脑补了许多。
“不,并不是你做错了什么,相反…在某看来你做的相当不错,这数月以来,带着沅陵的兄弟们,为沅陵的百姓忙前忙后…这些,某都听到了”
“所以,作为奖赏,我打算送你去靖安寨讲武堂待上三个月”
“讲武堂…太守,您说的是真的?”
迎着黄祖那温和的目光,杨绩只觉得自己瞬间从地狱飞到了天上。
在见识过五溪校尉部的兵马后,杨绩自然知道这意味这什么。
“自然是真的!”
“多谢太守…多谢信任,多谢太守赏识!杨绩必不负太守厚望”
在止住杨绩那一连串表忠心的话后,黄祖、戏志才转身朝县府走去。
余下的来的时间,黄祖先后去了酉阳、迁陵,又回到了靖安寨待了数日,见了见麾下的将领,瞅着如今渐渐拥挤的靖安寨,黄祖已经动了将讲武堂和五溪校尉部的兵马迁移的年头。
等到黄祖一路兜兜转转,再去辰阳回到临沅,已经是八月中旬的事情。
从辰阳回来之后,黄祖基本上都宅在了郡守府,往日里不是陪荀菡听风赏月,就是逗逗儿子,练武读书,倒算是清净了十余日。
“靖之…”
这日,与往常一般,黄祖、荀菡在郡守府内带着黄射晒太阳,刚刚有了困意,张硕、戏志才、黄忠忽然走了进来。
“有什么事情书房说…”
瞧着三人的面色,黄祖顿时清楚,三人要讲的事情恐怕不小,将黄射递给荀菡后,转身往书房走去。
“靖之,北方那边乱了…”
书房,门门刚刚关上,戏志才就忍不住说了出来,直到现在…眼神中的那缕震惊之意,仍未消散。
“哦?是谁起兵闹事了?”
幽州的事情,黄祖心中自然清楚,不过有些事情,总要烂在肚子里。
“前中山太守张纯,伙同渔阳豪强张举聚众四万余人起事,张举自称天子,张纯自称弥天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