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太守荀澈,拜见陛下!”
“五溪中郎将、武陵太守黄祖,拜见陛下,陛下万年,大汉万年!”
空荡的德阳殿内,诸多朝臣皆已散去,除了刘宏之外,仅剩下十余名宦官在侧侍奉。
“好一句万年!将头抬起来!”
相比荀澈那干巴巴的话语,黄祖的声音,顿时吸引来殿中众人的目光,就连一脸慵懒的刘宏,也忍不住轻笑一声,缓缓将目光落在了黄祖身上。
这一次,黄祖是踩着自家老岳丈,小露了下脸。
“他们都说朕的五溪校尉年轻,今日一见…确实是风华正茂啊!”
“看见你,不仅让朕想到了朕年轻的时候。”
“陛下龙体康安,在臣下看来,莫说三十岁,就是四十岁、五十岁,陛下的风采依旧如故…”
说话间,黄祖再次俯身拜了下去,不过心中却在不断的吐槽。
就算隔着那么老远,黄祖也能看到刘宏那苍白的面色,毫无疑问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这不是什么名贵的草药滋补就能治好的,除非…刘宏知道节制,禁酒、禁色、禁欲。
“不错,若非武陵那边四部之乱刚平,朕都有点想将你调到洛阳伺候的念头了…”
“琼公走了之后,江夏黄氏有子琰与你,也算是幸事”
刘宏口中的琼公,自然就是黄祖的曾祖黄琼,历经三朝,跌跌滚滚数十年,硬是将三公之位轮了一遍的狠人。
离世之后,被眼前这位追封为车骑将军,谥号“忠”。
由此可见,黄琼当时在刘宏心中的地位如何。
“陛下,无论臣身在何方,都会秉承先祖遗志,效忠汉室,为大汉竭尽全力,流干最后一滴血…”
“武陵的事,还请陛下放心!少则三年,多则五年,臣下必定彻底平定五溪五部,让五部蛮众世世代代闻我大汉之名,不敢行作乱之举…”
念头急转之间,黄祖挺直了身躯,双手一拱朝着刘宏大表忠心。
“有你这句话,朕也就放心了,有你在武陵,朕心甚安。”
刘宏自然不清楚,黄祖心中的真实想法如何。
但瞧着眼下的场景,眼前青年的一番赤诚,又想起了初见黄琼、黄琬时的场面,下意识的将黄祖归到了同一类人当中。
“黄祖必为陛下鞍前马后,誓死方休!”
望着这副君臣相谊的场景,荀澈望着黄祖,自家女婿的侧脸,酸了。
到现在,那位位格极高的汉天子,除了刚开始瞥了他一眼外,就没瞅过他,更给与他说上半句…
至于周围伺候的宦官,这一刻…也纷纷在黄祖身上逗留了许久。
今年朝见…能让陛下聊的如此畅快的,可不多见。
“陛下,臣这次从武陵来的时候,特意带来十坛美酒带与陛下,此酒如何刚烈,却又味道醇厚,回味悠长,臣下斗胆请陛下一品…”
“哦!能让朕的五溪中郎将、武陵太守胜赞的酒,朕倒也想尝尝,正好朕也有些乏了…”
黄祖的话,倒是勾起了刘宏肚子里的酒虫子,挥手间,便有宦官快步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十名宿卫各自抱着一坛酒,进入了德阳殿。
“打开吧”
在刘宏的催促下,一名宦官小步上前,打开了尘封的坛口,顿时一股浓郁香醇的酒香在德阳殿弥漫开来…
即便是黄祖身旁德荀澈,也忍不住嗅了嗅鼻子。
“果然是好酒…”
在刘宏赞叹之间,下方的宦官,在确认酒中无毒之后,迅速取了一盏,稳稳的递到了刘宏身前。
“此酒唤作何名?”
在一饮而尽之后,足足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