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想必两位就是武溪、樠溪两部的长老吧!在下陈邠,乃是五溪麾下军侯。”
陈邠,也就是二十五六的年纪,不过…作为黄祖麾下的军侯,那都是进过讲武堂的,一身气度自非寻常士卒能够媲美,即便是身处敌营,依旧是不卑不亢,泰然自若。
军侯!
对于汉军的官职划分,两部的长老虽然长期窝在深山,却也并不陌生,军侯在汉军之中,充其量也仅是一个下级的将领而已。
但是…让他们神色变化的并不是黄祖仅仅派了一个军侯来见他们,而是…区区一个军侯竟然有这种气势,扫视着左右大小头目,两名长老对于诸位素未谋面的五溪校尉,陡然间升起了一丝忌惮的心绪。
“这次我家校尉让某前来,为的就是给诸位捎句话!凛冬将至,诸位欲活乎?”
就在陈邠扫视众人,说出来意的时候。
有的数名头目中,忽然有人目光一闪,直直的盯着陈邠,这人…正是黄祖先前命张硕故意放回的蛮兵之一。
“陈邠,你好大的胆子,当我两部刀锋不利吗?”
听到陈邠的话,营帐内的众多头目,顿时坐不住了!一个个手握刀柄,怒视着陈邠。
看那架势,若是两部的长老在此,只怕已经欺身上前,将陈邠砍翻在地。
“诸位,某代表的是五溪校尉!”
“要与某对话,诸位头目还不够这种资格!两位长老,话已带到,如何抉择,还请两位长老慎重思量!”
“若是两位长老想清楚了,请务必在一个时辰之内,赶到五里外的背山处,五溪校尉会在那等上一个时辰。”
“当然,若是一个时辰之后,未曾见到两位长老的踪影,那么…我们也只有当作,两部拒绝了我们的提议?”
“仇恨和活着…孰轻孰重,还请两位长老三思三思再三思!”
面对诸多头目的威胁,陈邠仅是淡淡一笑,连眉头都没邹上一下。
死在他手中的四部头目,又不是没有!
那些人的成色,可远比帐中这些人,要好上不少。
说罢,陈邠也不再停留,朝着上首的两部长老拱了拱手,转身走出了营帐…
“长老,士可杀不可辱,这汉人的使节太猖狂了!请长老下令,某这就去将他擒回,杀之祭旗。”
陈邠这种高傲的表现,无疑是伤害了众多年轻头目的自尊,一个个头爆青筋,跪在了中央,满脸期盼的望着两部的长老。
“汉军的使节说的没错!活着远比仇恨更加重要…”
沉默了些许,两部的长老终归是有了决断。
这些年,各部之间战死、殒命的首领,又何尝在少数。
所谓的首领,在部落的存亡面前,未必有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