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说过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俯视着眼前泪痕满面的沅陵百姓,黄祖的身影前所未有的沉重。
回应的刹那,黄祖转身走到了八百降兵身前。
“或许…跟随四部首领出山,有着不得已的苦衷,可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霍乱我汉家百姓!此,死罪也!”
“然本将也并非嗜杀之人,看在某麾下酉部儿郎的面上子,给你们一条活路,但诛诸恶,其余未侵犯、欺辱、杀戮我汉家子民者,指罪者,可免得一死。”
在黄祖的注视下,有的蛮兵眼中焕发生机,有的…则面如死灰,有的一如既往充满了仇恨。
“现在告诉某…杀人者几何?辱我汉家女子者几何?…”
在无数汉军将士、沅陵百姓的注视下,八百降兵一阵沉默,片刻后…终于承受不住这种压力,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我…我知道!校尉将军,我没有杀人,我愿意指认…”
“他…他叫田老三,我亲眼看见他…他杀死了数名老者,抢走了对方家的女子。”
“将此人拉出去!”
听到黄祖的声音,顿时有两名甲士上前,将那名叫田老三的蛮兵給脱了出来。
“田家卫,你这混账…出卖同族,你不得好死…不好死”
“杀了!”
望着眼前,恐惧、挣扎的蛮兵,黄祖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怜悯,左手一招,短短数息之后,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望着那滚落在地的蛮兵首级,沅陵的百姓不仅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哭的更大声起来,肆意宣泄着心中的怒火。
一旁,戏中、黄盖、黄忠等人,望着黄祖的坚定的身影,动了动嘴唇,目光在一阵闪烁后,终归没有言语。
“来人,给这位壮士解绑”
呼应间,又有两名甲士上前,将方才那出声指认的蛮兵解绑后,拉到了一旁。
这种举动,顿时激起了降兵之中,众多蛮兵求生的信念。
“校尉…校尉,我原指认…”
县府外的鲜血,从晌午一直流到了傍晚,八百蛮兵,被黄祖足足杀了六百人,无论大小是非,凡有举报者,黄祖都判处了死刑。
在一番杀戮过后,沅陵城的百姓,眼中终于有了些许光芒。
而那些得以存活的降兵,除了深深的畏惧外,似乎多了几分敬畏。
“妾身龚玉…多谢校尉,为我全家上下,老小一十三口雪恨…”
“妾身胡巧,多谢校尉为亡夫血恨…”
“多谢校尉…”
六百蛮兵的鲜血,早就染红了县府之外的地面,可是…眼前沅陵的百姓似乎未曾察觉那般,在哭干了泪水后,一个个跪拜在地,未过多久,整个沅陵城上空,随即响起了五溪校尉的高呼声,愈演愈烈,经久不息。
……
在经历了那么多次厮杀,战争之后,黄祖早已习惯了这种血腥。
长达一下的杀戮,并没有影响黄祖的食欲,端着半碗浓粥吃的晶晶有味。
在饱腹之后,黄祖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扫视着左右诸如黄忠、戏忠、黄盖等人,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戏志才的身上。
“志才,你说…今天我杀降这事若是传出去,这大汉十三的州的士族、学子,会不会将我黄祖当作一个嗜血暴虐之人?”
“嗯?”
听到黄祖的话,正在努力扒饭的戏忠,筷子微微一顿缓缓地抬起头来。
“校尉…”
“都说过,若无外人,唤我表字即刻!”
“是,是某忘了!靖之,两部蛮兵,不感活命之恩起兵反叛,靖之领兵清剿,杀敌六百,何来杀降之说…”
“况且靖之此举,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