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兄,大事不好了!”
己吾数里外的山林之中,古木蔓延,虎啸狼吟,在一处低矮的山洞旁,数名普通农户装扮的壮年男子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说不出的焦急。
“刘兄弟,怎的,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李修那厮又带着县兵来了?”
说话间,一名身高八尺有余,体态魁梧的壮汉瓮声从洞中走出,正是典韦。
“不,不是李修。”
“典兄,刚才我带着几位兄弟去了城门那里,在偶然间听到,己吾县令已经命人将嫂夫人和满儿擒拿,关押了起来,此外还纠集了县中豪强豪商,组织了一批人手,最近就会入山搜寻我等?”
“什么…可恶的老贼,竟然敢擒某家眷,某一人做事一人当,与吾家眷何干?”
得知自己妻子、孩子被擒后,典韦的神色顿时变得铁青,周身散发着磅礴的气机,已经陷入了暴怒的边缘。
“典兄,己吾县令之所以将嫂夫人和满儿关押起来,为的就是逼你现身,将你擒拿,切不可冲动,白白中了他们的奸计啊”
望着身前的魁梧壮汉,几人心中多有惭愧。
这件事说起来是他们刘氏和睢阳李氏的事情,本来和典韦没什么关系,谁曾想典韦会为了他那亡故的族兄族嫂,只身杀上了李府,将恶首李永在内的李府一十七人全部杀了个干净。
虽为族兄族嫂报了仇,但也惹怒了那些与李氏有牵连的本地豪强豪商,诸如县尉李修,就是那李永得远方表亲。
“诸位兄弟的意思,典韦明白,只是妻儿深陷囹圄,不可不救…”
“诸位兄弟,典韦多谢诸位兄弟这几月来的照顾,不过…到今日我们的缘分也该尽了…”
“典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典兄认为,我等兄弟会舍弃典兄,让典兄独子面对接下来的局势?”
“若是如此,典兄却小瞧了我等”
或许是听出了典韦的话里之音,众人神色微微有了变化。
若他们真的贪生怕死,就不是想着给族兄族嫂复仇,更不会想着前来己吾城,支援典韦。
“诸位兄弟却是误会了某的意思,诸位兄弟侠义肝天,又岂会是贪生怕死之辈,只不过…诸位兄弟也上有父老,下有姊妹,若是陪典韦葬在这里,父老何人赡养?血脉何人延续?”
“典某父母早逝,目不识丁,未曾读过圣贤书,却也之父母在不远游,诸位兄弟已外出数月,也是时候归去了…”
父母家人,永远是游子心中迈不过去的堪,他们几个没料到,典韦会两句话就砍在了他们的软肋上。
特别是见到己吾县令捉拿了典韦的妻子孩子后,他们着实有种后怕的感觉,若是就这样斗下去,会不会再牵扯到刘氏?牵扯到他们的父母家人?
“呼…”
“典兄说的对,可是…我等本是游侠儿,若是违背了心中的道义,就这样苟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典兄不必再劝,若是再劝,我等就引颈于此。”
犹豫片刻后,众人终归是有了决定。
无论如何,他们都要帮助典韦渡过眼下的难关,然后…再言其他。
“好一个引颈于此,好一个侠义肝天…”
“诸位壮士义薄云天,到让黄某好生佩服”
就在典韦在劝的时候,不远处的山石背后,忽然冒出一批人来,为首的是一名锦袍青年,身后则跟随着十余黑衣甲士。
那黑甲挎刀负弓,都是少有的精锐之士。
这一行人,自然就是黄祖、戏忠一行。
自抵达己吾后,黄祖就在暗中打探有关典韦的事情,不过…连己吾的官吏,当地豪强豪商都没找到典韦几人,他想在短时间内找到典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