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覃猛愿意带人前去教训那什么狗什子的五溪校尉,让他清楚,这酉水周边,是我酉溪一脉的地盘…”
下方,一名长相粗犷的酉溪头目拍案站了起来,跪在沙平啸的身前,嚷嚷着要去给黄祖上上一课。
“首领,相夫于也愿意…”
竹楼内,覃猛好似开了个头,短短数息,沙平啸身前就跪了七八名大小头目。
或许,在他们看来,五溪那么大的地方,黄祖这个五溪校尉,别的地方不挑,反而挑在他酉溪一脉的地盘上打造军寨,这分明就是一种轻视,觉得他酉溪一脉比不的其他四脉。
“好了,都静一静!”
“打上去又能怎样?你还能杀了那小子?还是我亲自去看看!”
“覃猛、相夫于,给我调集族中三千勇士,随我走上一遭!”
在深思过后,沙平啸觉得于公于私,自己都要走上一遭,一是见一见这位故人之子,二…也避免手下这些只知道喝酒吃肉、打打杀杀的头目,弄巧成拙。
“诺!”
……
就在沙平啸点齐兵马,顺着酉溪一路东下的时候,黄祖这边也收到了迁陵县令郭延那边传来的消息。
不得不说,郭延在迁陵为任的这些年,虽没有太显著的政绩,但也拢了部分酉溪一脉蛮人的心,至少在耳目这块,算得上灵通。
在留下五百兵马驻守初见形状的军寨后,黄祖领着张硕、黄盖、魏林,带着大部分马迅速往迁陵城回赶。
当黄祖领着兵马抵达迁陵城下的时候,呆在城门旁处于焦虑中的郭延,总算松了口气。
虽说黄祖留下了宋杜驻守,可加上县兵充其量也就七百人上下。
七百人对三千人,这根本给不了郭延安全感。
进城之后一应军务自有宋杜、魏林前去处理,而黄祖则带着黄盖,与郭延一同去了县府。
“郭县令可知,酉溪一脉的蛮族,为何在这个时候东下?”
往年,五溪蛮族发生叛乱,外出劫掠的时候,大多都在秋冬时节,这个时候东下,并不符合常理。
“听说,这次是酉溪一脉的首领,沙平啸亲自带队,之所以这个时候前来,是为了校尉你…”
“为了我?”
“难道是因为某设立军寨之事?”
经过郭延的提醒,黄祖顿时想清楚了因由。
应当是沙平啸察觉到威胁,所以才率领部中勇士前来,所为者…未必就是生死相向,或许更多的是为了表明态度,亦或是探查他对酉溪一脉的态度。
“县令可将心放到肚里,关于酉蛮之事,我心中已有了筹算,迁陵不会有事的。”
拿定注意后,黄祖也不再过多的停留,转身就离开了县府。
……
中平二年,四月初。
酉溪一脉的蛮人打着勾勾画画的旗帜,出现在了迁陵城外。
沙平啸所率领的部众,充其量也就三千人,到不值得黄祖据城而守,于是在蛮众摆好阵势的时候,迁陵城城门打开,黄祖、黄盖领着两千兵马直接杀出城来,在距离蛮众一箭的地方拉开的阵势。
漆黑的甲胄,锋利的刀剑,还有那一道道散发着冷光的箭簇,随即让不远处的沙平啸还有麾下的头目变了神色。
只要不蠢,都能看出来,眼前黄祖所带领的兵马,和他们以往面对的县兵、郡兵,截然不同。
若是发生冲突,胜算不大!
“敢问前方可是沙平啸沙首领!”
手中马鞭一扬,黄祖勒马在阵前转了两圈,旋即朝着对面的蛮众高呼道。
“正是沙某!”
眼瞧着黄祖先声夺人,沙平啸心中暗凛,对于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