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祖带着荀菡在黄府用过晚宴,将荀菡送到荀府门口的时候,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
当然,也好在天黑,黄祖没有看到荀澈那铁青的神色。
或许出于气愤,荀澈连让黄祖进去喝口茶都没有,就让他滚了回去。
自回来后,黄祖用了两天的时间,安排好麾下的兵马,然后带着薄礼在拜访郡守、都尉后,又带人逐个拜访了那些曾给予他支持的士族豪强。
在这种姿态下,又拢了不少的人心,收获了不少声望。
以至于,那些亲善黄氏的士族豪强,明令那些子弟跟随黄祖前去武陵。
在处理完这些杂事后,黄祖基本上都将心思全部扑在了荀菡身上,日见暮出…也渐渐理解了,为何封建王朝的君王都常怀温柔冢。
直到有一日,黄海将他叫了过去。
“父亲,您找我!”
推开房门,正当黄祖打算询问黄海为什么焦急将他叫回来的时候,忽然瞥见了一侧坐着的黄度几人。
“二爷爷…你们也在这里?”
见礼过后,黄祖暗自揣摩着这几位将他叫过究竟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难道是猜到了徐璆是他杀的?
“咳!祖儿,你先坐下!”
“今天叫你过来,是为了商量你和菡儿的婚事!”
“毕竟你们也都大了,不似小时候那般,你天天带着菡儿骑马乱跑的,对于一个女子家的声誉来说,毕竟不太好!”
至于黄海为什么会在今天提出来这事,严格上来说还是荀澈催促的。
黄祖这位自幼受礼法教条影响的老丈人,对于黄祖的这般做派自然看不过眼,可又拗不过自己夫人和女儿…
于是在纠结了许久后,还是想着将荀菡和黄祖的事情先定下来。
这样,他们两个骑马郊游也好,日聚暮归也罢,至少不会再有什么流言蜚语之类的。
“是孩儿冒失了!”
听到黄海的提点,黄祖顿时明白了过来。
这些日子,确实是有些沉醉了!
连这种正事就望了,怪不得…每日与荀菡分别的时候,荀菡都好像欲言又止。
对于汉代的婚姻礼法,黄祖多少也有些了解,常以六礼为制,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当然,这些事情,都需要长辈出面,前期他也只能站着看着。
“你小子再过半月,就要去武陵赴任,半月之内迎亲未免紧凑了些,依为父看,不如趁着眼下的时间,先将流程走了,将聘礼下了,至于婚期迎亲之事,后续可以再与你荀伯父和荀伯母商议。”
“就按父亲的意思办,孩儿没有意见。”
“既然祖儿没什么意见的话,那二爷爷我这就安排下去了”
“另外,聘礼的事,还需要提前筹备,菡儿这丫头不错,况且也是祖儿的正妻,聘礼总不能像寻常人家,过于寒酸…”
说着,黄度面上满是笑意,或许是过于兴奋,接连扯断了几根花白的胡子。
“这件事二伯就不用操心了,我已经安排人去办了!不说比得上洛阳城内的那些王公贵胄,但放在我荆州…也当属第一份。”
黄祖的聘礼,黄海早在数年前就准备了一些。
只不过,如今的黄氏,和数年前的黄氏,又有所不同,应准备的东西,自然要往上翻一翻。
不得不说,对于黄祖的婚事,黄府上下都是格外的操心,短短两日就完成了纳采、问名、纳吉,只等着将聘礼下下后,黄祖和荀菡的婚事,也算是定下了。
如此,又是数日。
在准备后所需的聘礼后,黄度几人特意挑了个好日子,在清晨时分,在一阵阵敲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