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全部运走,花费的时间,也并不在少数。
“少主莫要为了大船的事情烦恼,若是少主闲船只太少,老仆可以跑一趟襄阳,凭我黄氏的脸面,临时几条大船还是没有问题的。同时,我们也可以调用我黄氏在长江沿岸的货船,毕竟这个季节货物不多,闲着也是闲着。”
“行,那就麻烦张叔走上一趟了!”
“对了,这次张叔若是去襄阳,也找些大夫,尽量一个大船上配上一个,也免得江浪颠簸,再出了什么岔子。”
“另外,也派人送信去武陵那边,提前准备好住的地方,然后…多备些粮食和肉食…”
“少主放心,老仆会亲自盯着这些事!”
“那就麻烦张叔了!这个时候,本应该让您在西陵好生休息…为了小子的事情,却让您跑前跑后的。”
望着张陵额头浮现的皱纹,黄祖想到了黄海这个便宜老爹,这两人都为黄氏付出了太多,虽说正值当打之年,可依旧避免不了风霜的侵蚀,多了几分老态。
“呵呵…有少主这句话,老仆就足慰平生了,不觉得苦。”
听着黄祖这发自肺腑的关心,张陵那嘴角扯得老高,呵呵的笑个不停。
哪怕是家主,也没被少主这么关心过吧?
这一刻,张陵到觉得自己干劲十足,仿佛年轻了十岁那般。
当张陵从黄祖屋中走出,已是深夜时分。
但张陵不知道的是,当他走后,那屋内的灯光,却是彻夜长明。
次日清晨,城门刚开,张陵就带着数名黄府的护卫出了南门,一路往襄阳的方向狂奔。
而也是在今日,或许左丰的催促起了效果,亦或许是朱儁早有了班师返回洛阳的想法,在用过早饭不久。
朱儁便命人将司马以上将领全部召集到了朱儁临时议事的地方,也就是昔日赵弘的大渠帅府。
除了安排大军开拔的班师的各项事情外,最为重要的,自然是要处理掉那一万六千人的黄巾叛逆,时间定在了明日,朱儁计划用两日的时间彻底解决。
这一日,无疑是沉重的。
不管他们愿不愿意,都必须遵循朱儁的将令,举起手中的屠刀。
也是这一天,当黄祖出来后,寻了一坛浊酒,单人单骑跑到了淯水旁,喝了个酩酊大醉,对着那滔滔的江水,大骂着这个吃人的时代,大骂着朱儁、徐璆的冷血,左丰的贪婪…自己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