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无论你们服与不服,怨与不怨,都无法抹去你们与这宛城数万百姓身上的痕迹,那就是黄巾叛逆。”
“历代大汉朝的君王是如何对待叛逆的,你们心中应该清楚!”
“也不怕你们知道,在数日之前,朱儁将军、徐刺史与左黄门商议对你的处理结果是…尽诛叛逆,以绝后患!若不是某与秦太守剑走偏锋,从中周旋,你们还有这宛城数万的百姓,早在数日前恐怕都已经成为了乱葬岗上的尸体,也不会有那两万余妇孺被南阳郡士族豪强大户买走得以乞活的路子。”
这种事情,黄祖倒也不担心,魏林他们三个会像朱儁、徐璆高密,因为朱儁之前做的他绝了,完全把这些黄巾当傻子耍,因而…有什么话,也不会特意的为朱儁去遮掩什么。
再说,没有朱儁、徐璆、左丰的黑,如何衬托出他黄司马的白?
“那…那可是数万老弱!他…他们,敢杀他们?”
听着黄祖的话,三人不仅有些发呆,只觉得口舌发干,这消息着实过于劲爆了些,杀降、杀俘自古以来就被认为不详!
更何况屠杀数万老弱?
朱儁、徐璆还有左丰那个宦官,敢冒如此之大不韪。
“为什么不呢!”
轻笑一声,黄祖只是静静的望着三人,未在多说。
严格朱儁还好一点,看看皇甫嵩,在兖州、在冀州逢战黄巾,那一场不是全歼,或者是尽坑之?
“呼…”
“魏林,替那两万百姓,拜谢司马活命之恩!”
不知过了多久,魏林方才平复下内心的波动,重重吐了口浊气,起身向黄祖行了一礼。
瞧着魏林的动作,马武、蔡风虽不情愿,也只得站起身来,紧跟着行礼。
“三位,坐吧!”
这一礼,在黄祖看来,他受的起,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今日之所以带三位过来,是想和三位商量下,你们…还有你们降卒营兄弟的活路。”
“想来你们也应该清楚,当初你们攻略郡内各县时,对郡内的士族豪强下手太狠,也就导致了他们对尔等心生忌恨,这也是…他们为什么愿意去挑选那些妇孺、孩童,而不来降卒营挑人的原因。”
“也不怕告诉你们,如今的宛城还剩下两万六千老弱妇孺,再加上你们降卒的营的两千人,这两万八千人…可不是小数啊!三位认为,这两万八千人之中,最终会有多少人活下来?”
任何一个无辜的生命都应该值得尊重,更何况面对着这么庞大的数字,黄祖此刻也肃重了许多。
此刻,魏林三人也明白了黄祖话外的意思,这些人…若是没有人像那些士族豪强购买那两万多人一般,最后的结果,只能成为乱葬岗上的一具具尸体,一道道孤魂野鬼。
“那…那些士族豪强!那两万六千的老弱妇孺,总有人…能耕能种,他们…”
舔着发干的嘴唇,马武面色苍白的说着。
虽然恨那些人,恨得要死,可是现在看来,那些人却是这两万六千老弱妇孺得唯一活路。
“没错,南阳郡就算是放在我大汉朝,也是靠前得上郡,若是放到往常,这些士族豪强也有吃下这些人得家资,可是…尔等祸乱南阳郡长达九月之久,抢的抢、烧得烧,你们认为这些人在从左黄门那购买了两万人之后,还能有多少家资?”
“司马找我们前来…想必是胸有良策,还请司马为我等,为那两万六千老弱妇孺,指一条活路!”
要看着这些人活活得去死吗?
作为昔日的大渠帅,魏林此刻的心如同被千刀万剐一般。
“这么多人,某虽有心…却无力为之!”
迎着魏林那期盼的眼神,黄祖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