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依旧在焦灼,虽说有关羽、张飞这种猛人在,可在黄巾犹如潮水一般的补充下,北门的主导权,依旧被孙夏牢牢的掌握在手中,在厮杀了半个时辰后,双方在付出相当的损失后,官军最终还是退出了城头。
在撤到外围之后,朱儁当即派出了第三波官军主力,继续进攻北门,显然是不想给宛城黄巾任何喘息的机会。
面对这近乎接连不断的进攻,孙夏在权衡再三后,还是抽调出了一部分精锐暂时退出的战场,进行休整,转头…则是将那些十二岁以上、七十岁以下的生力军投入了防线,尽可能的消耗的官军的兵力,拖延着。
战局从清晨到晌午,从中午到下午,从下午到傍晚…持续不断的焦灼着,幸好初雪过后的冬夜,来到要比平时更早些,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再加上温度骤将之下,朱儁在留下一部分人马监视宛城的动静后,领着大军回归了大营。
此刻,朱儁心中清楚,虽然宛城依旧握着孙夏手中,可当孙夏将那些老弱推向防线的时候,宛城…就已经守不住了。
少则明日,多则两天,宛城必被官军所破。
虽说…持续强攻,对官军也带来了诸多的折损。
……
宛城,当孙夏巡视城内,安抚将士、伤兵之后,回到渠帅府的时候已是深夜。
在这夜深人静的深夜,孙夏也不知从哪寻了一坛浊酒,来到一处偏堂,自顾自的找了一个位置,失神的坐在地上,猛灌起来。
那正堂中央,零零散散摆放着十余个排位,为首的是张曼成…随后的则是赵弘、韩忠、孙仲…这些都是他南阳黄巾所属的中高层。
“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呢!”
光今日,整个宛城上下的将士,战死者接近四千,重伤轻伤者几近两千,虽说官军同样不好受,折损降卒五千余人,官军本部精锐伤亡也接近三千人,可…如今的宛城,毕竟不是十余日前坐拥四五万精锐的宛城。
经今日一战,算上生力军,整个宛城也就剩下六千可用的兵力,又该如何守得住宛城四门?
“渠帅…渠帅!”
就在坛中浊酒快要见底的时候,在一道呼唤声中,将孙夏从杂乱的思绪和微醺中叫了回来。
“是,小伍啊!这个时间不抓紧时间好好休息,找吾是有什么事情吗?可是官军那群狗贼,又有了动作?”
晃悠悠的,孙夏随手将酒坛放在身旁的青石上,声音略显低沉。
“不是!不是官军,是城中的几位长者在府外求见。”
“哦!”
听到那被称作小伍士卒的回答,孙夏顿时清醒了,蹭蹭站起身来,走出屋外随手捧起一把雪来,狠狠的在脸上来回揉搓了几下,直到双眼不在迷茫,方才朝府门走去。
“李伯,几位长者这个时候来渠帅府,可是有什么要事?”
来到渠帅府外,孙夏亲自将这几名年龄近乎八十靠上的老者,带入了府中,做足了礼节。
在这个年代,八十上下的年龄,足以称得上一句高寿。
“渠帅!我等是代表我们这些老头子、老婆子向渠帅请愿来的!”
刚刚落座,被称作李伯的老者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朝着孙夏深深行了一礼。
这般郑重,倒也让孙夏严肃起来。
他之所以如此重视眼前几人,一是因为年龄,二则是因为这几位老者…在城中百姓中间多具备的影响力。
“李伯请说!”
“渠帅,自神上使起事,至今已经有快九个月了吧!”
“没错!九个月了!”
提及过往,孙夏忍不住轻叹一声。
“这九个月来,从神上使,到大渠帅,再到您…我们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