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看你小子那么有兴趣,再往前些,记得出了营帐莫要在外人面前提起。”
瞅着黄祖那一副兴致盎然的神情,秦颉无奈的叹了口气,招了招手示意黄祖走的在近点。
“这件事还要从数年前徐璆刚赴任荆州刺史的时候说起,当时徐璆以正直、清廉的形象,在刚到荆州后就办了几件大事,倒也迅速坐稳了荆州刺史的位置,可有道是…祸从天降,这个时候太后她老人家托人来让徐璆办事…”
“可是当今天子的生母?那位董太后?”
听到这里,黄祖多少有些讶然。
怎么说,这一位老妇人,也算得上是如今天下最具权势的女人了。
“没错!太后她老人家,有一个侄子,姓张名忠,当作正是南阳郡的太守,可是此人…丝毫没有造福一方的器量,贪财好色、骄奢淫逸、强取豪夺…在短短一年半的时间,便贪腐豪夺了近两亿银钱。”
“怎么说,徐璆是和这一位杠上了?”
听着秦颉语气的愤恨、怒其不争的意味,黄祖倒没有太大的波动,自古以来,在没有绝对权力的约束下,这些权贵能有几个不贪财不好色的。
春秋之风,早已随着七国的破灭,成为了时代的绝唱。
“没错!毕竟这件事在当时也闹出了颇大的动静,在徐璆拒绝之后,张忠便被调往司隶任司隶校尉一职。”
“若是常人,看在太后的面上也就算了,毕竟张忠已经离开了荆州。可是,那个时候,徐璆为了得到朝廷诸公的支持与亲睐,硬着头皮将张忠贪腐的事情以奏章的方式抖到了天子那里。”
“得知此事,天子自然是龙颜大怒,毕竟事关皇亲贵胄,盛怒之下查抄了张忠的全部家财,罢免了一切的官职,在太后的说和下保下了性命。”
“可…可谁能又想到,张忠此人竟然还有复起之日。”
说道这里,秦颉默默为徐璆哀赞片刻,自那事后,因为事情已有官概定论,太后碍于身份倒也不方便紧追不舍,在所有人眼中…都认为这件事已经彻底划上了句号,可世事无常,谁能料到张忠又在数年后,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徐璆面前。
瞅着秦颉那微微变换的神情,黄祖能感受到秦颉心中此刻复杂的思绪,大概出了幸灾乐祸、同情怜悯外,更多的还有对这朝堂的无奈。
这也没办法,谁让如今这个世道就是这般,世家权贵、豪强士族只要不犯上谋逆大罪,有些关系的,大多可以以钱罚罪。
感叹之余,黄祖心中也在暗自惊醒,这活脱脱的是一个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故事,在这即将暴走的乱世中,若没有绝对的权势、实力,对待敌人…务必要一击而下,不给对方复起之日。
倒了此时,黄祖脑海中那模糊的记忆,也算串了起来,之前只记得徐璆在平宛之战结束后,不升反降,原以为仅是得罪了宦官,没想到还有张忠这种人物参与其中。
“这件事…也就是世叔我知道的全部了!再提醒你小子一句,莫要乱说啊!”
“毕竟这件事对于徐璆、张忠二人来说,都是心中的刺,一个弄不好就会被卷进去。”
望着黄祖那深思的面庞,秦颉还是不放心的再次嘱咐了两句。
以他如今的地位,倒不至于畏惧徐璆、张忠二人,可若是平添许多麻烦,那绝对是一件让人足够头疼的事情。
也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非要拧着头选择出仕,老老实实当个富家翁,手握柔荑,怀搂佳人,他不香吗?
“世叔放心,小的醒的!”
憨笑一声,黄祖拱了拱手,旋即走了秦颉的营帐。
回返之后,黄祖第一时间将张硕叫了过来,让张硕领着人亲自回江夏走上一趟,多取财货。
想要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