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可是,纵归是如何的愤怒、如何的杀意沸腾,黄祖也明白眼前是什么场合,小不忍则乱大谋,怒不息难复其仇,为了避免引起对方的注意,黄祖只得低下头,将那充满杀意的目光埋葬在地上。
徐璆,他动不了,可是徐璆的这名亲卫,必须得死。
“将军,人都到齐了。”
在徐璆落座不久,只见一名将领站了出来,朝着朱儁禀报道。
“好!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本将就长话短说。”
说着,朱儁得目光朝着在场众人投来,众人俱感到肩头一沉,一股难掩得气势迎面扑来。
这不仅是实力得外在体现,也是身为一军主将长期积累的势。
“今日,北方传来了两个信件,第一个是朝廷传来的,要求我军在新年前彻底剿灭完成的黄巾贼寇。”
听着这道消息,在场的将领,并没有太多的波动,虽说目前官军与宛城黄巾叛党依旧处于对峙阶段,但只要有些军事素养的,都能瞧得出来,如今的宛城黄巾只不过是强弩之末,在外无援军,仅凭宛城的粮草辎重,在坚持了两个月后,还能在坚守多久?
一月?还是两月?
只要官军稳扎稳打,这场战争的结果,没有丝毫的悬念可言。
“这第二个信件,是从冀州那边传来的,提到了两个消息,一是朝廷在数日前已经任命皇甫将军为主将,罢替了河东太守、东中郎将董卓。”
这道消息一出,帐内顿时有了议论,倒不是为董卓惋惜什么,而是在议论在月前,朝廷就不应该罢免卢公,将卢公押回洛阳,让一介莽夫的董卓上位。
若是卢公还在,面临有张角率领的黄巾主力,虽短期内难取大胜,但也不至于像董卓一般,急功冒进,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连败七阵,让冀州黄巾叛党有了复起的势头。
“这第二就是,结合细作传出的消息和皇甫将军的判断,黄巾贼首张角已然病疫,如今的广宗也仅剩下张梁在独自支撑罢了…”
若这信件中的第一道消息,让众人稍微诧异,那么这第二到消息,对帐中的众人来说,就无疑是一道晴天惊雷。
“将军…这,这是真的么?”
“将军,张角真的已经死了吗?”
能进入大帐的将领,自然没有一个是弱智,自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除了张角,这数百万黄巾之中,又有谁能扛起反抗的大旗?张梁、张宝不行,各州的黄巾渠帅也不行。
若是张角真的死了,那这场持续大半年的战争,终于濒临划上尾声的阶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