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是几日,转眼间便到了八月底。
这几日,除了之前的玩伴结队来了黄府,结伴外出一天之后,黄祖便老老实实的呆在黄府,他在等…在等两人的回复,一个是黄海,一个是荀菡。
“你小子,又自己在这唉声叹气什么?”
身后,一只大手狠狠的排在了黄祖的肩膀上,让正在走神的黄祖一个激灵,差点从莲池旁跌倒水里去。
“叔父,你能不能不要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啊!在这样下去,我早晚要被你吓出病来。”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黄盖。
若说黄盖为什么在这,还是因为黄柄的缘故,黄柄虽然年少,但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有的,在见到黄祖这几日心事丛丛,连练武都打不起精神来,却不知道如何去宽慰,最后只得拜托黄盖前来开导一番。
“若你小子能轻易的被吓住,那西陵城的百姓早就过上好日了。”
嗤笑一声,黄盖盘腿坐在了黄祖身旁,也不知从哪摸出一壶酒来,拔开木塞咕咚咕咚的灌了两口,随手扔给了黄祖。
“来,尝尝,这可是家主从北方带过来的陈年烈酒,如今就剩这一壶了。”
打量着手中的酒壶,黄祖挠了挠头,而后将酒壶放在鼻子边嗅了一嗅。
“这酒气,确实要比荆州的美酒要浓烈许多…”
说着,黄祖猛地灌了一口,那炙热、辛辣的感觉刹那间顺着咽喉流入到胃里。
“叔父,是阿柄让您过来的吧!”
低头盯着手中的酒壶,黄祖头也不扭的问道。
“没错!是那小子让我过来的,说你这几天情绪不对,兴致不高,也你知道,那小子嘴笨,不知道说些什么,就托老夫过来开导开导你小子。”
轻笑一声,黄盖夺过黄祖手中的酒壶,再次灌了一口。
“老夫不知道家主给你说了什么,亦或是你小子对家主说了什么,但最近几天你小子身上暮气太重,时间长了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老夫不似你们父子,没那么多绕绕肠子,但有一点…老夫却能告诉你,这世间的事情,等是等不来的,你小子有这个家世,又有这个脑子,已超过这世上之人不知几许,又有什么好犹豫的?”
“就好比那郡丞家的女子,如果你真的喜欢,主动些便是,再不济直接抢来先生米做成熟饭,昔日你小子荒唐时可没这般顾虑,怎么…如今开悟后反而畏手畏脚了?”
听着黄祖的开导,黄祖似乎想通了什么,双头抱头倒依在池旁的草地上,双眼望着天空中那高悬的明月。
“叔父说的是,这些道理,祖儿也懂,可终归还是没有叔父看的那么透彻,叔父和阿柄的心意,祖儿…收到了。”
“不过…叔父,你也是时候去读读书了,虽说道理相同,但若不能引经据典,终归是少了几分意境…”
“你这臭小子,活该你发愁,以后甭想这老夫会来开导你。”
听到黄祖的话,黄盖带笑容的脸孔一时僵了起来,起身踢了黄祖一脚,而后拍拍屁股骂骂咧咧的走了。
在黄盖之后,黄祖独自一人在草地上躺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方才调整好个人的状态,站起身来。
“阿硕…”
随着黄祖一声呼喊,张硕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快步来到黄祖面前。
“阿硕,明早去账上多支些银钱,我有要事要办。”
简单嘱咐了一声,两人便转身往黄祖的小院走去。
……
次日,黄祖出府的消息,再次在西陵城传开,不过让人们好奇的是,今天…从黄祖出门的那一刻,便带着一众侍女护院,横扫了西陵城有名的珠宝首饰、文玩字画、布匹、胭脂…等等店铺,直到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