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儿知道,这一次…是祖儿冲动了,祖儿做错了事,甘愿领罚。”
在观察到几人眼神的变化之后,黄祖心中暗松了口气,语气微沉再次开口道。
“祖儿”
迎着黄祖纯澈的目光,几人猛然身体一振,露出几分讶然之色。
黄祖认错了,没错,没听错,他们黄氏这个小混蛋竟然主动认错了。
有多少年没听到这话了?
从这臭小子记事,到现在至少八九年的时间是有了吧?
这八九年间从这小子开始闯祸开始,无论是他们如何的软磨硬泡,也没听过这小子恭恭敬敬的主动服软过。
相比黄氏的几个族老,身旁的魏大夫眼中的惊讶反倒是更浓,要说…黄氏几名族老对黄祖的评判可能多少带有主观性,但从魏大夫这个半个“黄氏”族人的角度来看,多少客观公正点。
为什么说是半个黄氏族人,除了他的母亲出自江夏黄氏之外,更重要的是因为,自从他医道学有所成出师之始,他就被绑在了黄祖的身边,毕竟谁让黄氏一方面打着感情牌,一方面又给的太多呢,这八九年间诸如什么伤寒杂病、跌打损伤…基本上都是他一手医治的,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对黄祖的惹祸能力、秉性倒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难道是这小子经过这次毒打,真的悔悟了?”
想到深处,魏大夫心中竟然生出了几分窃喜之感。
如果黄祖能少惹些祸事,他也就不必像个囚犯一般,困居在江夏,多少可以抽出时间去悬壶济世,作为一个逐梦的医者,有谁不想像扁鹊那般,搏一个神医的名号流芳百世呢。
“好…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小子能这样想就最好不过了。”
“放心,虽说你小子这次做事冲动了些,但好歹是没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况且这顿打你也受了,接下来的事情五爷爷给你兜底了,你小子就安安心心的在家里养伤…”
不得不多,黄祖表现出的改变,确实触动了几人,还没等到黄祖进一步的试探几人的对于抢妻这件事的态度,黄韬便拍着胸脯将此事大包大揽的了下来,也算是彻底解决了黄祖心中的忧虑。
“那就,烦劳五爷爷了。”
待黄韬声音刚落,黄祖双手微颌,轻轻行了一礼,显然是怕另外三位爷爷有其他意见,提前堵住了黄韬反悔的可能性。
“你小子,到算是开窍了,知道耍些小心思了。”
瞧着黄祖的动作,黄度几人不仅没有责怪之意,反而是愈加高兴了起来,想来是黄祖这次悔悟后的程度…远超他们先前的预期。
闲聊半晌,毕竟黄祖刚刚苏醒,几人也未在多待,在嘱咐一番后,便按照魏大夫给的建议,领着众人离去,让黄祖好好的静养恢复,也算是给了黄祖清静的时暇。
……
“黄祖,没想到我竟然来到了汉末,成为了黄祖”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黄祖半依在床榻上,揉着脑门苦笑着,思维渐渐发散了起来。
对于历史中这个大名鼎鼎的人物,他自然不会陌生,在八骏之一的刘表入主荆州之后,因为世家的排挤,这位黄氏嫡系出身的长子在争夺家主之位失利后,直接投入了刘表的麾下,为刘表镇守江夏,虽然在短短数年之内,便成为了荆州少有,手握数万大军的实权派将领,但充其量也不过是刘表麾下的一只守户之犬,看似位高权重,但始终未曾踏足荆州权力层的核心圈子之内,后半生不是在与孙坚交战,便是在与孙策、孙权两兄弟交战,最后落得个城破身死,连带着江夏黄氏这一主脉,也被其余支脉给分割蚕食,彻底消散在历史的洪流之中。
“看来…这件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轻叹一声,黄祖挪着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