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去碰一鼻子灰了。”
陆川欲言又止，苦笑道，“你要是刷卡，就去大型超市的蔬果区吧，普通的菜市场是一定刷不了卡的。”
“对了，别试图用自己的现金去消费，李老师很介意工作人员擅自做主。”
唐曦使劲儿点了点头，对陆川的提醒格外感激。
直到陆川的车走远，唐曦还在想，今天一定是走了狗屎运了，才能一出来就刚好碰到陆川。
不然她真的打算拿自己的现金去买菜……
这要是触了李大海的眉头，别说她一定会被炒鱿鱼，可能连她的开原哥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唐曦买完菜，忐忑不安地回到别墅。
刚推开门，就看见陈开原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面色凝重。
唐曦抿了抿唇，攥紧了手里提着的塑料袋，闷声走进厨房。
她轻声拉开冰箱门，一边往冰箱里塞着东西，一边试探地问陈开原，“李老师走了吗？”
陈开原身子轻轻颤了颤，站起来疑惑地看着唐曦，“你怎么知道他是谁？”
陈开原着实吃了一惊。
对于李大海，媒体从未公开过，可以说是根本没人敢这么做，所以李大海在万恶的资本圈算是一个神秘的存在。
唐曦虽然是十几年的老粉，但也不可能知道自己背后的大佬是李大海。
听到唐曦这么自然地说出“李老师”三个字，陈开原还是心中一惊。
“是陆导告诉我的，他还提醒我说话要小心呢。”唐曦故作轻松的说。
陈开原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陆导？陆川？”
“是啊，刚才出去买菜在路上遇到的，他本来是要来找你的，但是我说家里有客人，我一说，他就知道是李老师。”唐曦应道。
陈开原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丰富，“唐曦，我最后再和你说一次，不要把我的事透露给任何人！”
唐曦觉得委屈，“可是我看陆导对你没什么坏心思。”
“没人会把坏字写在脸上，你要是觉得陆川好，你可以过去给他当助理，不用留在我身边给他当卧底。”
陈开原越说越生气，他实在不忍心去骂一个粉了自己十几年的“老晨光”。
但是现在，他觉得就像自己亲手在脚边埋了一颗拉了手环的地雷，他除了踩着，一步也不敢乱动。
唐曦沉默了一会儿，走出厨房，从兜里摸出李大海的卡放在茶几上，一句话也没说就回房间了。
“唐佳露，你确定你是粉了我十几年的老粉吗？”
陈开原忍不住朝唐曦的房间喊了一声。
半晌，房间里传出回应。
“你可以怀疑我的性别，但是你不可以怀疑我老粉的标识！”
唐曦一头扎进被子里，用宣软的枕头捂着脸，眼尾的湿漉滑进头发的缝隙，让她觉得心里莫名委屈。
她咬着嘴唇失声痛哭，直到浑身没了力气，才放过那只早已被她抓得皱巴巴的枕头。
手机上那条刺目的短信还完好的躺在收件箱里。
唐曦看了一眼时间，无力地从床上爬起来，一番梳洗后画了个淡妆，让气色看上去没有那么差。
陈开原已经不在客厅了，唐曦下意识朝楼梯间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蹑手蹑脚出了门。
似乎是因为刚才哭过，被风一吹，唐曦只觉得脸上有些生疼。
她又一次花了十五分钟走出了别墅区，一辆低调的商务车停在她面前。
唐曦拉开车门上了车，车上的男人对司机吩咐，“沿着四环路绕一圈，还停在这里。”
“是。”
司机应了一声，车内又恢复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