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机却依然未曾言明。
只说这仅是他的猜测,究竟会不会召见还说不一定。而且就算是召见了,也是好事,到时刘牧自然就会明白。
听话听一半最是难受。
刘牧很想做一次严师,但张机年岁已高,又有“医圣”之名护体,他的戒尺就怎么也打不下去,只能本着见怪不怪随它去的心态,强行把这事压在了心底。
张机返回京都后,李通带人回到了郎陵,也带回了杨奉的人头。
刘牧让他把许褚、刘辟和陈到都喊了过来。
开始清点第一次的战斗结果。
许褚重骑兵一人未亡,有轻伤两人。是因为马术不精,冲刺时间过长,导致马匹脱力摔倒所至,斩杀人数未计,当时只顾着冲阵,后期忙于打扫战场。
李通轻骑兵十人死亡,是在追赶杨奉之时,被杨奉带着绕了圈子,布置陷阱所致。追赶途中,斩杨奉及其部将约两千人,总计获马120匹。
刘辟虽为重步兵,但半途卸甲,轻装阻敌,所以伤亡15人,获俘1500人。这些人均收押在山中挖矿…
至于淮安乡中,那些受伤的女子,也都交由了张宁,由她带着学习医术。
“这次的行动,若是按照之前计划,重骑兵和轻骑兵潜入,待刘辟所率重步兵埋伏好后,再冲锋一举拿下,应该不会出现伤亡。”
“但许褚率先发动冲锋,导致刘辟部队只能卸甲急速赶路,造成杨奉出逃。李通的后续追击中,更是再添伤亡。”
“都说说吧,你们怎么看?”刘牧用手敲了敲桌子,沉吟着说道。
许褚紧紧的抿着嘴,一言不发。
李通和刘辟也紧紧的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主公,在下觉得这件事仲康没有做错。若属下是许将军,当时也会率军冲锋。”
却是陈到看众人皆沉默不语,率先开口道。
“嗯。”刘牧点了点头,回应了陈到后,转向他们三人。
“季辛,你也说说,你的看法是什么?”
“在下和陈将军看法一致,虽然刘辟的军团损失了些兄弟,但兄弟们都觉得应当如此。”
刘辟起身,对刘牧拱手道。
“文达,你呢,你的看法是什么?”
“在下和两位将军看法一致。这半月的追杀,兄弟们过的很苦,但兄弟们没有任何怨言。”
“仲康呢?你的想法又是什么?”刘牧看向许褚,
“许褚冲动之下,连累了文达和季辛,让兄弟们受到损失,俺甘愿认罪。”
许褚起身,单膝跪地,重重的砸在地面之上,
“但若是重新来过,俺还会率众冲锋,若不冲过去砍了他们,俺心里憋的慌…”
刘牧起身,搀扶起了许褚:
“听到诸位的回答,牧很满足,也很欣慰…”
“为兵为将者,若无血性,若无信仰,又怎能百战沙场,开万世太平?!”
“牧喜欢许褚,喜欢他的做法,喜欢他的血性。牧很开心,牧也从你们身上,也看到这种血性…”
“但喜欢不等于是对的,咱们的命只有一条,兄弟们的命也只有一条…”
“刘辟所在的军团,上次送死去的兄弟回家时,牧看到一个老人,抱着自家孩子的尸体在哭…”
“别人都在高兴的时候,他们只能自己在家里默默的哭,遇到人时,还只能表现的很高兴…”
“所以李通军团中,那些死去的兄弟,就由许褚带给他们家人吧…”
“这不是惩罚,只是想让许将军下次行动之前,能想想那些家庭的失落和悲痛,能确定一下,这件事值不值得用兄弟们命去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