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一直不断,更是在建宁二年、建宁四年,熹平二年,光和二年,光和五年,中平二年连续爆发了六次,死者无数。现在临县既然出现了瘟疫的苗头,就更应该前去学习,以后也好护佑一方平安。
刘牧无法拒绝,也担心张宁会被认出,只能为她戴上帷帽,一同前去。
一路之上,众人各怀心事,除了李通和许褚偶有言语外,都在闷头赶路。
抵达慎阳县城时,天色早已黑透,众人拱手作别后,也都各自回房歇息。
张宁和刘牧住在了同一个房间,床榻很大,两人和衣而眠。
刘牧看着蜷缩在床榻之上装睡的张宁,看着她微微煽动的睫毛,心中柔柔着想着:
再过两年吧,媚娘,等我十八了,我就娶你…
第二天天色微亮,刘牧和张宁已早早醒转,请人把陈登、李通、许褚、许定等人喊来,开始做防疫的部署。
陈登也开始逐条记录,汇聚成册,其实和郎陵山中的防护也都差不多,不过这里环境更为复杂,生活水平也比山中高了很多,于是又加上了尸体的处理,水源的防护,地面的石灰杀毒,必须饮用开水等。
做完这些后,刘牧开始坐堂诊治。
这一坐,就是三天。三天不间断的诊治下来,刘牧已累的精疲力竭,剩下的药材事情就交给了张宁。
张宁也很细心的把五石散所需的药材进行了打乱,混杂在其他药物中,让许褚许定着人购买补充。
二人匆匆吃过哺食,就歪倒在床榻上,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敌袭!”
“集合!”
刚刚躺在床榻之上的二人,忽然被一阵阵狂怒的暴喝声惊醒。
出屋查看时,平原上已出现许多身着褴褛黄衣、手持农具的人,正向他们冲来。
而许褚、许定、李通等人,也在修筑的抵御战地上,严阵以待。
黄巾奔跑的速度不快,却异常坚决,竟是直直的奔向抵御战地。
“放箭!”随着许褚的一声怒吼。
箭枝如风,向人群呼啸而过。
人群如同被风吹过的庄稼,瞬间倒下一片。
“预备,放!”又是一声怒吼。
人群瞬时又倒下一片。
望着那群手执农具、衣衫褴褛的人,张宁心中骤然一痛,似是被人狠狠的攥住了心脏。
“预备,放!”许褚依旧在咆哮着指挥。
人群瞬间又消失一片。
刘牧怔怔的看着他们,他们是人…
现在却更像是一群毫无知觉的丧尸,麻木着,冲锋着…
“预备,放!”许褚拼命的嘶吼着。
“回去!回去!你们回去啊……”
张宁闭上眼睛,攒着拳头,指甲已深深的镶嵌在手掌中。
“长枪队,出列,布阵。”众人跟随许褚一起嘶吼,仿佛能增加自己力量。
手拿长枪的人纷纷出列,他们有的上一秒还是病人,有的还在收割庄田,他们很累,累的连拿在手中的长枪都在颤抖。
他们没有一个人后退,沉默的组成三人小队,沉默的把枪刺进来人的身体。
黄巾军也没有后退,他们不懂的闪避,也不想闪避,同样沉默的任凭长枪刺入身体,再挥舞着农具狠狠砸向对方。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张宁紧紧的咬着牙齿,心中一遍遍的呐喊着,泪水蜿蜒而下。
“朴刀队,列阵!”
瞬时响起朴刀入肉和鲜血喷溢的声响……
“你们不要再打了!不要打了!”张宁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哭声中她撕下帷帽,腾空而起,直接纵入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