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牧是怎么都没想到儒圣的作品居然会如此草率，或者说……不堪入目。
画卷上明明标注的是百鸟朝凤图，但陆牧怎么看都像是小鸡啄米图。
关键的是在画卷空白处还印的有儒圣的印章，这的的确确是儒圣的画作无疑。
“应该是早期练手的作品吧。”
陆牧觉得自己应该是拿错了，于是放下这幅画卷，又拿起另外一幅。
再次将其展开，四个歪七扭八的“天道酬勤”大字，映入了他的眼帘，就像是蚯蚓爬一样。
好一个天道酬勤……
陆牧深吸一口气，依然不信邪，又接连打开了好几幅字画，但不出意外，每一幅都是丑的各有特色。
而且从字画上标注的时间来看，这些都是儒圣成年以后的作品，似乎还是得意之作……
直到此时，陆牧才明白，为什么赵鸣说流传在市面上的儒圣的作品极少，因为这种作品估计实在是拿不出手。
不说什么大儒了，就算是一个童生或者秀才，写的字都比这不知道好多少！
“这种字画真的能值上万枚灵石？”
“买的人不会是儒圣他自己吧。”
陆牧深深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除非是拍儒圣马屁，不然谁会买这样的字画。
在心里犹豫了一下后，陆牧还是决定去碰碰运气，万一真的有大怨种会买呢。
在众多字画里面翻找了一阵，陆牧找了一幅稍微写的还算好看点的，然后准备出门。
不过在出门之前，他去找了个面具给自己戴上，然后又换了身衣服。
毕竟他还是要脸面的人，要是被人认出来，堂堂儒圣的儿子要靠卖老爹的字画赚灵石，那也太丢脸了。
这次出门他是偷偷溜出去的，没有带赵鸣，独自前往朱雀大街。
虽然今日无事，可他不打算去赏春阁和白莲仙子小酌几杯，只是打算把手里的字画给出掉。
朱雀大街是昭京城内最繁华的街道，在这里有各种各样的店铺，酒楼、赌坊、脂粉铺等等，自然也有古玩店和典当行。
陆牧这次的目标就是位于朱雀大街的一家名为万宝阁的商铺。
之前听陶安提到过一次这里，万宝阁是昭京城最大的、售卖各种各样宝物的地方。
而且他还不止是一家，在秦国上下，甚至是其他国家都开了很多分阁。
虽然幕后老板的身份相当神秘，但万宝阁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各种宝物都有实力收下，而且价格相当公道。
无论你是多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只要是宝物，万宝阁都来者不拒。
很快陆牧就抵达了万宝阁。
万宝阁的店铺位于朱雀大街的核心地带，是一栋四层的阁楼，称不上多大，但是看起来却是相当气派。
来来往往的客人很多，有江湖人士也有普通人，修士在里面也不少见。
陆牧刚刚走进大厅，就有一位穿着旗袍，肤白貌美的接待人员迎了上来。
“客人您好，欢迎光临万宝阁。”
这名侍女朝陆牧弯腰行礼，胸口白花花的一片简直晃人眼。
陆牧瞥了一眼，心中依然澹定。
和白莲仙子的比起来差太多了。
侍女见陆牧毫无反应，便重新站直了身子，态度变得端庄了一些，用悦耳的声音问道：“客人您是来我珍宝阁出售宝物还是寻求鉴定，又或者是买宝物呢？”
陆牧扶了扶脸上的面具，改变声线说道：“卖宝物，一副字画，儒圣的字画。”
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明来意。
但陆牧发现自己在说出这句话以后，这位侍女皱了皱眉，反应也十分平静，并没有他想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