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几根断裂的中空钢筋是从哪里来的?
调查不出结果,而家属那边的起诉已经生效。
法院的人到池家来把池贺带走了。
池桉虽然心里也很慌,可面上依旧保持着沉着冷静的神情。
池贺依依不舍地抓着她的手,“丫头,爸爸这段时间可能不会回来了,你别担心,爸爸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你一个人在家要更小心了,我叫了以前照顾你爷爷的管家张叔和梅姨来照顾你,另外我还找了几个仆人来打理家务。还有,你可以叫苏臣来,来我们家陪着你,等爸爸回来,我还要参加你们的婚礼,亲手把你交到他的手上。”
刚开始说的时候还好。
可是越往后说,池桉就觉得他像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交代后事一样。
听着听着,池桉就瘪了嘴。
“爸爸,你也不用担心我,你放心去配合他们调查吧,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公司的事情我也能处理好,也能照顾好自己。别担心啊。”
她强忍着泪水看着一行人把池贺带上了车。
车子驶出去的时候,看着逐渐模糊的车尾,池桉眼眶中的眼泪再也支撑不住掉落下来。
可她还是坚强地咬着牙,闭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张叔和梅姨在池贺被带走后不久就来了。
进门看见一个小姑娘孤零零蜷缩在沙发的角落,屋子里冷清得很。
“桉桉?”张叔已经年过六十,看着还算年轻。
梅姨是他的妻子,今年也五十多岁了,岁月的钢刀没有将她雅静的风骨剔掉。
池桉回头,看见熟悉的两个人,泪水一下又充盈了眼眶。
梅姨上前抱住她,心疼得不行。
“哎哟我可怜的小丫头哟,怎么这么可怜。”
她也扑到梅姨怀里,压抑许久的哭声终于在这一刻释放出来。
梅姨听见她声嘶力竭的哭声,自己的眼眶也跟着酸了。
张叔也跟着上前,安慰道:“桉桉,我们都听说了,我和你梅姨都相信你爸爸是清白的,你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好好照顾自己,不然你爸爸以后回来看见你要是消瘦了,肯定会怪罪我们的。”
池桉一边抽泣一边点头。
从梅姨怀里直起身子来,还一抽一抽地哭着:“我知道了,谢谢张叔,谢谢梅姨。”
她擦去眼角的泪水,红着眼眶强挤出一个笑来,看着还是可怜兮兮的模样。
咧着嘴笑露出牙齿,“对了,你们还没见过我未婚夫吧,我叫他晚上过来吃饭,见见你们吧。”
“好,”梅姨慈爱地望着她,满眼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