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欧李杜手下那几杆枪,还有喜木能够威胁我阁阁?”高春都觉得有些奇怪,他的情绪一直被五缺子牵引着。反倒是野菩子,面对不是很熟悉的人,他变得收敛了许多,谨慎了许多。
“有一个人,自认为比子弹更厉害。”五缺子说:“他是我滴贴身保镖,也是五义将滴头头,更是一个倔得要死又狂得要死滴家伙,他要是觉得我没生命危险,就不会出手保护我。先前我痛得打滚,他都冷眼旁观,直到五义将飞进了水沟,他才走到前面。”
五缺子:“他来到裕元先生面前,抱拳说请,然后一头就向裕元先生撞了过去。”
“你那是鼠目,所以只有寸光。”裕元先生道:“他不是先撞我,而是先向我甩了一把门头钉子。”那年头的门头钉子都是铁匠打造的,一般都有满指头粗细,一掐长,也即大拇指与中指头伸开的长度,约等于现在的二十厘米长。有的江湖人士用门头钉子当飞镖使。
“后来数过,统共有九根,被我一把全收了。”裕元先生道对着高春微笑道:“你们家盖滴正屋,其中一部分门头钉子,就是那个家伙免费提供滴。”
“还有迹回事?”五缺子吃惊地说:“我就看到他撞向你,然后和五义将一样,又飞了!”
“你们还记得张桂元家旁边那棵老槐栩吗?老槐栩滴皮子特别粗糙,特别厚实,特别紧致,就和铁甲没二样。可是,那棵老槐栩滴栩干上却缺了一块皮。”五缺子又捏了一把鼻梁,说:“那样滴栩皮里尽管爬着很多虫蚾,但是不会起虫。只要不是人为滴剥皮、刮皮,老槐栩滴皮子就会完好无损。那木,那棵栩为喜木会少一块皮?”
三个小家伙回想起来,那棵槐树的确少了一大块皮,一块足有炒菜的趴锅那么宽的皮。只不过,他们都不曾想过,为什么会缺上那么一块。
他说:“告诉你们吧,那是我那贴身保镖用他滴铁头撞出来滴。他从裕元先生滴身边飞过去,一头撞上老槐栩,老槐栩就喰了一个哑巴亏!”
他说:“当然,两个大人伸手都抱不过来滴老槐栩也不是省油滴灯,我那个铁头保镖当场倒在栩子下面,栩蔸边流了一滩血。”
裕元先生:“他是一个光头,把自己当成了一个铁头。”
五缺子:“他是一个铁头,把自己当做一个子弹头。而其实,依旧挡不住您滴一根手指头!”
裕元先生:“可是,你不见棺材不掉泪。”
“锅啊,我胆都嚇烂瓜了好不好?”五缺子说:“后面开枪那个人剋是我滴人,迹一点您无论如何要相信我!”
“是么?”裕元先生道:“不过,是不是你指使滴,其实也没有要紧。有个保安队员朝着我开了一枪,好在我手里抓着一把门头钉子,我甩出一根,把弹头砸偏了。那颗子弹喂了老槐栩。然后我让那家伙飞到了槐栩上,他滴右手腕被门头钉子钉在栩枝上,吊在那里,成了一个大蝙蝠。”
“我眨了两哈眼,就以为一个死了,一个挂了!”五缺子叹气,“把一个人打飞两丈远高,两丈高,还得举起手,让你钉在栩枝上,我至今都想象不出您是怎木做到滴!”
裕元先生“挂着一个是事实,我不会随便杀人滴。”
“那个时候,没得人不给嚇瘫。”五缺子说:“我一屁股跌坐到地下,纸扇掉瓜,眼镜掉瓜,帽子掉瓜,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他说:“欧李杜也好不到哪里趷,他蹬蹬蹬蹬倒退了好几步,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也是纸扇掉瓜,眼镜掉瓜,帽子掉瓜。他滴那些保安队员一个个目瞪口呆,都忘记了手里还有枪。”
裕元先生:“当时,我有一个疑惑,昏死在栩下滴家伙,和挂在栩上滴家伙,脸壳子何其相像?除了打扮不同,几乎是一个模子倒出来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