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轻禾料的不错,和过来时的畅通无阻不一样,回去这一路相当堵塞。
尤其傅禹隋临时选的捷径正好遇到车祸,以至于这附近几条路都跟着瘫痪下来。
车子被卡在车流中,进退两难,足足堵了两个小时,前边的车才开始有了移动的迹象。
好不容易回到傅禹隋家,圆月早已高挂夜空,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多了。
等进了客厅,俞轻禾也顾不上去吃饭,急匆匆地就想往楼上赶,就听到沙发那边传来傅兆阳的声音,很温和地喊了她一声,“轻禾。”
俞轻禾脚步一顿,转过头面向那边的人,乖巧地打了个招呼,“傅叔,您回来了。”
傅兆阳难得今天不加班,回家早了些。
他之前已经在电话里了解了他们被堵在堵在路上的事,点了点头,面露担心地问道:“这么晚才回来,你应该很饿了吧?你先上楼洗个澡,我叫他们去给你热菜。”
俞轻禾这会心里就只有工作的事,哪还有心情去吃饭,不过既然傅兆阳都这么说了,她也没拒绝,温顺地点头回了声好,便上楼洗澡去了。
傅禹隋卧室跟她是同一层,正也想着跟上去,傅兆阳却喊住了他,语气漠然道:“你留下来,我有话要同你说。”
傅禹隋不耐地皱了皱眉,沉着嗓音道:“我现在没空,你要是想训我,等我吃饱肚子后再说吧。”
傅兆阳无视他的抗拒,直接道:“我今天已经请大师选好了吉日,下周一你就和轻禾去领证,婚礼可以以后再办。”
傅禹隋神色一顿,“……这么赶?”
他知道老头急着让俞轻禾进门,却也没想到这么赶。
傅兆阳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无所谓道:“你可以拒绝,我现在马上给逸城打电话,相信他肯定不会嫌快。”
傅禹隋双眼危险地眯起,声线随之下沉了几分,“我只是正常提个疑问,你至于动不动就拿哥来威胁我么?”
傅兆阳神色不变,一语双关地说道:“我想多了,我只是鉴于你就个软硬不吃的,如你所愿缩短提升沟通效率罢了。”
傅禹隋沉默下来,站在那直勾勾地望向他,眼神沉冷,寒气彻骨。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傅兆阳没兴趣跟他在这大眼瞪小眼,站起身抚平衣服上的褶皱,步履沉稳地迈向了厨房。
看着他背影逐渐走远,傅禹隋脸色又黑了一层,心情沉重复杂,似愤怒又似烦躁地,扰得他不觉捏紧了拳头。
被老头这么一打岔,原本饥肠辘辘的五脏六腑这会也闹不起空城计了,他稍一思索,索性重新拿了车钥匙,驾着车出门去散心消气。
本想去熟悉的江滨公园兜两圈,车行到中途,冉静依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阿隋,你在哪呢?”
冉静依声音像裹了糖水,永远都是那副温温软软的腔调,令人听得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傅禹隋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调整蓝牙耳机,言简意赅地回道:“没什么。你找我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
冉静依眼神闪烁,在周围众人无声的盯视下,她鼓起勇气,到底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今天是诗桔的生日,你有空吗?我希望你能陪我参加我好朋友的生日宴。”
傅禹隋现在情绪不佳,哪还有心情陪她参加这种聚会,正要拒绝,脑子里忽然闪过什么,他想了一想,又临时改变主意地应了下来,“行,你报个地址,我现在过去。”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爽快地答应下来,冉静依喜出望外,忙报出他们目前所在包厢的位置,而后柔声叮嘱道:“你路上注意安全,开车慢点,不着急的。”
傅禹隋淡淡地嗯了声,径直挂断电话,调整了车头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