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许然后背浇水。
厨房里找不到软管，好在人手多，空盆也多。
穆一程就和几个人轮流给许然的后背浇冷水，直到120赶来。
苏年年本来想跟着上救护车，被穆一程拦住。
“我们开自己的车，会跟过来。”
穆一程跟医生解释了一下。
苏年年飞快地往停车场跑。
“别急，我能跟上。”穆一程追着过来，打开车门，又到后备箱拿了双鞋。
苏年年还没系好安全带，他就已经返回车里，把鞋递给她，让司机发动车子。
“把鞋换上。”
刚才倒水的时候，苏年年的鞋子被溅湿了。
她接过默默地套上。
这会儿不是早晚高峰期，可人口数千万的超级大都市里，交通总是繁忙拥挤的。
穆一程和救护车之间原本只隔了几辆车，但救护车拉响警报后，别的车辆刻意避让，他们的车很快就被落在后头。
“救护车是市中心医院的，我手机通讯录里有个联系人叫‘秦院长’。”
穆一程边开车边对苏年年说：“帮我找出来。”
苏年年赶紧去拿他的手机，拨通了电话。
穆一程三言两语和秦院长沟通好。
苏年年还拿着他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显示的联系人是“许安淼”。
穆一程的手机本就连着车上的蓝牙，他按下接听键。
“姐夫！”许安淼的声音在车里清晰地响了起来，“我姐说很喜欢你让人送来的午餐，叫我打电话谢谢你！”
穆一程淡淡地说：“知道了。”
许安淼又问：“姐夫你今天晚上能来医院吗？我听护士说，我姐精神状态不太好。中午送进去的饭，其实也没吃几口。”
“好，我尽量抽空。”
穆一程说完挂断了电话。
车里的气氛一时间有点压抑。
苏年年看向车窗外。
从前一直都是她给穆一程送午饭，只要自己没课，就会抽空下厨，唯恐他在总在外面吃饭对胃不好。
“许安禾现在身体很差。”穆一程主动开口解释：“你看到了，她现在和从前，完全判若两人。”
苏年年“嗯”了一声儿。
许安禾原来喜欢健身和户外运动，和现在这种风吹一吹就要坏的样子，的确区别极大。
“她肋骨骨折了两根，差点刺破内脏，这两天在ICU。”
苏年年满脸愕然，“为什么骨折？”
“就是你看到我抱着她出来那天，她之前一直没有恢复好，那天剧烈咳嗽，造成的肋骨骨折。”
穆一程解释道：“医生说，是她太瘦了，缺少肌肉的支撑和保护。”
苏年年惊讶地不知道说什么。
“她的身体坏成这样，我是有责任的。所以……”
“她怎样，我不关心的。”苏年年打断他，“你对她愧疚也好，将来要补偿也罢，我更不关心。”
苏年年抬眼看向远处，“我的关心，只给在意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