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可现在，苏年年依旧这样温和地看着他，跟他说有了自己的新家。
一瞬间他呼吸都凝滞了，心口闷疼得不像话。
苏年年裹紧外套，带着他慢悠悠地穿过校园。
这时有才返校的男生推着行李箱路过，一个女生急匆匆地从宿舍楼下冲下来。
还隔着很远，男生就笑了起来，张开手臂。女孩子一下冲到他怀里，被他抱住举了起来。
秋日的暖阳透过树叶缝隙映在两人身上，勾勒出一幅油画般的美景。
苏年年不由得顿住脚步，露出微笑。
穆一程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却双眉微皱。
苏年年读本科的时候，就在这个学校。不过他还是第一次来。
“你们学校，谈恋爱的很多？”
苏年年闻言有些奇怪地转头看他，“有什么问题吗？”
穆一程笑笑，“没有，只是忽然想起来，你和他们年纪差不多，却早早嫁人了，都没有谈过校园恋。”
苏年年垂眸，片刻后带着笑意抬头，“没关系！等我们办好手续，还有机会！”
穆一程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住，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她头顶揉了一把。
两人接下来便一路沉默，直到苏年推开她新租的小公寓大门。
米白色的装修，简单精致却不失温馨。
穆一程抿着唇在客厅看了片刻，转身往卧室走的时候，却被苏年年拦住。
“既然咱们就要离婚，卧室我就不给你看了。”
她不想在今后无数个黑夜里，再用记忆去描绘他踏入这间房子后的一举一动。
穆一程眸色骤暗。
他忽然迈前一步，两人几乎贴在一起。苏年年下意识后退，却被他揽住腰。
他紧紧盯着她的双眼，“年年，这么迫不及待摆脱我？”
苏年年轻笑，“或早或晚有什么区别？其实我们可以先斩后奏，领了离婚证，我继续帮你隐瞒一段时间……”
“为什么？”穆一程神色紧绷，“我们不是都说好了？爸爸的态度你看到了，还有姑姑……”
“我很在意他们。可我的亲人不止有他们。”
“你是说……妈妈的事情？”穆一程皱眉，“她知道了什么？你告诉她的？”
苏年年扭动着试图摆脱他的拥抱，“她是个母亲，不需要我说什么，有些事也能察觉到。”
穆一程加大手上的力气，“年年，不要赌气，有什么我们把话说开！”
“都说到离婚了，还有什么没有说开的？”
“年年！难道，离婚后你想跟我当仇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