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人很快就把两亩地的小麦挑到麦场里,我摇开拖拉机,拖着石磙就往麦秆上碾去,先转小圈再转大圈,娘和大嫂在边边用叉子收拾着没碾到的麦子,大概40分钟第一遍碾好,开出麦场又来到二叔家的麦场上,继续碾着麦秆,就这样把我们两家剩余的小麦全部碾完,中间还去书晨小叔和大海家各碾了一场,看了看时间,才中午2点一刻。上午见我开拖拉机碾麦秆的人,都在问我能不能到他家去碾一场?不管谁问我,我都说这拖拉机是我租的,要先把自己的小麦碾好,然后再去给你们碾,随着好几家都在这等,抹不开面的我从2点多一直到6点半,给4家各碾了一场小麦。
下午7点整,准时给眼镜大叔送了过去,推自行车走时,看到库房里,有用拖拉机带的小型犁地机,播种机,应有尽有,又给眼镜大叔要了办公室的电话,也知道了眼镜大叔的名字叫刘全有,说道以后可能还要麻烦你,就走出了公社。
晚上回到家,今天我没有去麦场睡觉,而是去了老宅,打开房门进了屋,因为好久没住人,里面有浓浓的霉味,打开门窗通风通风,娘说被子是收麦前才给我晒的,看到屋里简陋的陈设,我很庆幸自己走出了这个屋子,改变了原先的路。也许是今天开拖拉机碾场太累了,躺到床上早早的就睡着了。
今天是6月7号,明天盈盈姐和史美丽的大嫂就要回县里了,家里的麦子算是基本收完了,余下的活都是比较轻松,却是急不来的,于是我决定下午回县里了,早上到西苑吃饭时,我对娘说了,下午我要走的事情,娘听了好一会儿没说话,倒是建军听到我要走了,哭闹着要和我一起去县城。
上午到麦场,把昨天碾过的麦秸秆垛成垛,碾出的麦粒摊开在麦场晒一晒,等晒干了就可以扬麦了。中午吃完饭,我没有再到地里,到老宅再进取家提了两桶水,把自己洗干净,穿上回来时的那套衣服,白衬衫,蓝裤子,黄胶鞋。到下午两点多时,手上老宅的门到西苑娘,下午没有下地,可能知道我要走了,我又和娘在西院说了会儿话,快三点半时我推上自行车,提上收音机,拿上还剩8节的大电池,就走出了院门。娘帮我送到老宅,又叮嘱我几句,到那好好工作之类的话,我就骑上自行车和娘告了别。
回到县里,骑着自行车先去了一趟上海路店,这条路上人还是很少,或许大多数家庭收麦还没有结束吧!拿出钥匙打开电门,看到洁净的厨具,整齐的摆设,干净的院子,我知道这是小红和燕子一直在打扫维护着。
快到下午6点时,我骑着车出现在幸福街,刚过十字路,就看到了董小二凉拌菜,那醒目的红色牌子,这时店门口有三个人在买凉拌菜,这时坐在门口粮油店的胡胖子,看到了我,冲我摆摆手。
“小董你回来了,还挺快的嘛,还是你好啊,回家收麦还不耽误挣钱,几个小姑娘也是尽心尽力?我说你小子还真有福,这就是你用那张票买的自行车,到200元没?”
我把车子停到胡胖子的门口掏出兜里的烟,,给胖子点上,胖子就开始吞云吐雾起来,我问了问他最近生意怎么样?
胖子吐了口烟冲我说道:“现在除了给机械厂送的货比较多一点,零售卖不了多少东西。要不是有机械厂要货,我早关门回去收麦子去了,父母年龄大了,总一直在家忙着,我也不放心,可是让他们出来不种地了,但就是不愿意。倒是苦了我媳妇儿,在家收麦,照顾孩子,看我人在这坐着挺清闲的,心里早就急得上蹿下跳了,恨不得扎上小翅膀,飞到麦地里去。”
我笑着看着胖子对他说:“你可以雇人收麦啊!现在还有钱办不成的事儿。”
胖子抽了口烟,刚把烟吐出来,小红就跑过来从车篮子里把收音机拿出来,想打开,却又不知道怎么开,于是看向了我。
“董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