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身体还偶然不自主的抖一下。
各种迹象表明季晗的确中毒了。
她探季晗的脉细和五脏六腑,的确有毒入侵。
“换我来吧。”
蔡月秾示意季映让开,由她来给季晗体内注入灵力。
“好。”季映神色黯淡。
蔡月秾伸出手去,为季晗注入灵力,她感受到季晗的内府在迅速的凝练,嘴唇上的紫红色消退了一些,原本冰冷的身体渐渐恢复正常。
她见季晗慢慢在恢复,担心自己灵力太充沛,他承受不住。
她便将芥子袋里的灵石全部仍在床顶,用灵力催动,便有细细碎碎的灵雨落在床上,季晗沐浴在灵雨的光辉下,他虽然闭着眼,但嘴角微微轻扬,仿佛做着美妙的梦。
季映问道:“你这是多少灵石?”
“几十万吧。”
季映颓然地倚着凭几,道:
“阮良曾跟父亲建议,用灵石给弟弟治病,父亲说现在是施秋肥的季节,不能跟百姓抢灵石,便跟我轮流向弟弟体内注入灵力。”
“你不要太多忧心,季晗很快就会好的。”蔡月秾安慰他道。
季映重重叹口气。
蔡月秾疑虑道:“还有其他的事吗?”
季映把头埋在膝盖上,沉默不语。
顾舒平道:“自大公子出事后,二公子就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觉,觉得季家灾祸连绵,他总是长吁短叹,认为是自己给季家带来祸事。”
“别说了……”季映阻止他道。
蔡月秾眉毛一挑,道:“你这不是把别人家的……”
她想了想‘把棺材搬到自己家哭’给咽了回去。
毕竟季满、季晗,亦或是疯癫的任氏,都是他的至亲,眼看着至亲有难却无能为力,睡不好觉是正常人反应。
“嗯……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现在正是季家危机之际,你作为二公子,沉郁伤痛,把担子都压在你父亲身上吗?”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是好难啊……”
“你太重情谊了。”蔡月秾把话题岔开,“今晚的事是什么情况?”
要是宋然给季晗下毒吧,倒也不是没这种可能,宋然这次过来参加婚礼,一看就像是搞事的,不像是真心祝贺的。
但问题是宋然的性格,也没必要干下毒这种事?
据甘菊交待,她就是看不惯任氏这个张狂的样子,可是甘菊早不下手,晚不下手,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下手,难免不让人怀疑。
季映深深看了她一眼。
蔡月秾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莫非是任氏干的?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轻轻摇了摇头。
任氏就算恨毒了宋然,想要弄死宋然,但也不能拿着儿子的命当砝码,三个儿子,只有季晗从小在她身边长大,她怎么忍心呢?
何况她根本要不了宋然的命,只要宋昼在一天,就算是宋然屠了南山居,都不会有人要她偿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