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不屑道：“呵，资源给宋家的，难道大家不知道灵石里的灵力可以增加修为？你还好意思说弱肉强食，盟主的存在难道不是带领大家走向长生吗？”
陈来以为张山当着蔡月秾的面不敢指认，缓和神态，道：“问得好。我希望你活着，你活着就能看到宋家是如何带领大家长生的。
按照修士相关准则，凡宋家修士背叛者，只要能幡然悔悟，指认其他背叛者，可获得特赦。
你只要说出是谁指使你杀害胡夫人母女的，我就立刻放了你，给你十万灵石作为补偿，并且向你保证绝对不报复你和你的家人！”
当然这只是他的疑兵之计，只要张山说出蔡月秾的名字，事后张山还是要杀的。
人为了活命什么都愿意做的。
可惜张山并不领情，冷笑道：“陈来，你的调查实在是太差劲了。我张山曾经有母亲，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宋昼杀了。
我既没有成亲，也没有家人，孑然一身。
至于我个人，我在虎牢受了刑，有人为了避免我遭太多罪，赏给我一瓶化丹水，现在我俨然成为一个废人了。”
那个仙女要他攀咬蔡月秾，破坏蔡月秾和宋昼的关系，他灵机一动，觉得不如攀咬更多人搅混这滩水。
只要在人心上种上怀疑的种子，它自会找到缝隙生根发芽。
剖丹也好，化丹水也罢，都是宋家特有的功法。且宋家严令禁止其他人使用，否则杀无赦。
所以从理论上讲只有尹容和宋启有化丹水的配方。
闻言，蔡月秾立刻明白过来，是涂红玉下令杀胡夫人母女，并要求张山攀咬她。
狐狸天生有迷魂术，恐怕张山根本不知道涂红玉的真实身份，且是涂红玉教张山用融丹大法化掉内丹，以免内丹为宋家所用。
起初蔡月秾以为涂红玉真心想救胡梅，没想到她真只是走个过场，彰显自己体恤下属。
她和涂蝉玉都中计了。
这个死狐狸！
陈来一个闪现进入光牢，抓住张山的手腕，两指在他脉上探了一会儿，又将手掌覆在他胸口慢慢往下移。
众人再一次议论纷纷。
“化丹水，恐怕是尹长老或者宋长老给他的。”
“可不是嘛，你看蔡长老一个字都不说，看样子是厌恶陈长老。”
“换我也厌弃。有人一巴掌扇在你左脸上，你还伸出右脸给他扇不成？还不如看热闹。”
“蔡长老是落英谷的长老，莫非尹长老和宋长老看不惯陈来诬陷，故意给陈来一个教训……”
“陈长老也太无能了，连张山的来历都不知道，张山可是为母报仇留在宋家，陈长老这两天只顾着诬陷蔡长老，就没做其他的事吧。”
……
张山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他神色诚恳道：“宋家的人心真是不齐呢。”
声音虽然不大，但围观的弟子都听到了。
陈来确认他没内丹后气得要爆炸，又听到众人挑唆认为他无能，更是恼羞成怒，气血上涌，恨不得杀了张山。
玩了一辈子鹰，却被鹰啄瞎了眼睛。
虎牢可是他的地盘，尹容或者宋启居然潜入虎牢悄无声息解了张山的内丹。
偏偏这颗内丹又是鹰扬大会冠军的奖品。
圣主本就跟宋家旧贵族有嫌隙，提拔没根基的新人对抗旧贵，此事若传到圣主眼里，他肯定认为自己无能。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要是尹容或者宋启背叛圣主，这俩人根基深厚影响深远，那么必然带着一群人反对圣主。
陈来深吸一口气，转向看热闹的蔡月秾，问道：“佩……”
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