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还能把锅扣在圣主头上，毕竟带绿帽挺丢人的。
鹰扬大会举世瞻目，让圣主陷入梁开济的事务中无法脱身，侧应季辅文和离。
一箭三雕，算无遗策。”
陈来当掌刑长老十五年，审人无数，乃修仙界有名的酷吏，还是头回碰到这样的犯人，他定了定心神，逼视着她的眼睛：
“你知道你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吗？”
“知道。”蔡月秾坦然自若，“按照我刚刚的意思写份口供出来，我签字画押，你拿着画好押的口供交给圣主，这事也就完结了，大家都能睡好觉。”
陈来这才明白她意思。
张山杀胡夫人母女干系重大，虽然张山咬死是蔡月秾授意，但没其他证据，毕竟张山跟蔡月秾认识不到三个月。
刑不上金丹，更何况是化神。
若是圣主看到这份口供，恐怕是第一时间把他揍一顿，并会亲自询问蔡月秾……
到时候蔡月秾翻供，或者说口嗨，认为她一个化神长老被弄到虎牢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这还算是轻的。
若她原本跟季家没任何联系，经此一事她彻底倒向季家，那么季家就有两个化神，几乎可以跟宋家平起平坐……
何况圣主只让他例行询问，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蔡月秾跟圣主不是一条心，才要……
“你不要仗着你修为高就肆意妄为！蔡月秾，你是宋家的长老，是圣主一手提拔你为长老，国士待之，国士报之！”
蔡月秾露出单纯懵懂的笑容：“这倒是奇怪了。我都招了我跟季家勾结，你还想让我怎么办？”
“少在这里胡编乱造。”陈来勃然大怒，“什么时候策反张山的？”
“就在少主拜我为师那晚。”
“胡说！”陈来冷笑道，“当晚张山就没见你，两日后你带少主去落英镇走访，被你发现的。
落英谷能保障少主的安全且有护谷阵法，张山只需要远远跟着就行了，你带少主离开落英谷，他不得不显露身影……”
这是张山招认的两人认识过程。
“你对化神的水平一无所知。”
蔡月秾并未撒谎，她早就发现了张山，从宋启那里看弟子花名册，确认身份后按兵不动，故意在落英镇挑破。
“你可真能开玩笑，虽然我不是化神，但我知道化神是个什么水平。”
蔡月秾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想听真话？”
“自然。”
“如果我不说你就费尽心思找证据证明我背叛圣主？”
“你知道就好。”
“好吧，识时务者为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