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眼力,悍骁战队已经销声匿迹了十年之久,还能有人一眼就认出来。”晁胄吃完骨头,撤掉了指诀中的那道灵力,紫仪戥辰也随之消失。
薛襄浑身一松,暗暗吁了一口气。
“恕在下眼拙,告辞!”他不想跟悍骁战队惹是生非,顺手捡起刀煞身上的那只袖袋,拔腿就要往外走。
“就这么走了,恐怕是不合适吧?”晁胄蓦然说了一句,这分明是一种威胁。
“哦?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薛襄皱了皱眉头。
晁胄指着满地的狼藉说道:“你跟虹灯赌坊之间的过节,却连累了香骨屋,总得赔偿一些损失吧?”
“哼,又不是我打碎的,想要赔偿,你得去找虹灯赌坊。”薛襄语气变冷,目光中开始释放敌意。
“你故意躲到这里,就是等虹灯赌坊的人找来,杀刀煞是你早就计划好的,所以今天的损失你必须要赔。”晁胄语气坚决,没有丝毫退让的样子。
“哼,你又不是香骨屋的主人,凭什么为它出头?”薛襄有些怒不可遏。
“没什么,路见不平而已。”晁胄轻描淡写,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薛襄沉默许久,身上的气势隐隐上升,但最终审时度势,他还是没有把握冒这个险,只得放弃了出手的冲动,无比懊恼地扔掉了刚刚到手的袖袋,但却把自己的房契留了下来。
“里面有两万多精铜币,足够赔偿这些损失,外加逃单的全体消费。”
晁胄没有去接,从薛襄手中抛出来的东西,万万是不能接的,刀煞的死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放心,袖袋上没有毒。”
薛襄很不耐烦,如果真想鱼死网破,他一定会在袖袋上动手脚,但在剧毒发作之前,悍骁战队绝对有能力用紫仪戥辰将他置于死地。
“就算没有毒,我们也不会要,因为这是刀煞的袖袋,而我不想跟虹灯赌坊有什么瓜葛。”晁胄抬头对他说道。
“欺人……太甚!”薛襄目光倏冷,眼看就要压不住心底的怒火,但这时候,死在大街上的那几个大汉已经引起了强烈轰动,虹灯赌坊正在派人往这里赶。
“山不转水转,咱们走着瞧!”
薛襄收住怒火,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从自己的袖袋中取出两万精铜币放到了桌面上,这才猛一甩袖夺门而出,向着坊街深处扬长而去。
女店主这才如释重负,从柜台后走出来,向晁胄几人称了声谢,然后就要去抓那两万精铜币。
“不可!”庄岚及时阻止了她。
女店主的手倏的一声收了回来,脸上露出惶恐之色。
晁胄等人纷纷侧目,不明所以地看向庄岚,铜币上似乎并没有毒,他们用各自的方法都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样,但庄岚分明比他们看得更要透彻。
别的不说,刀煞拿到那张房契的时候,他们也并没有察觉到异样,但刀煞还是死了。
“毒素被神妙的功法压缩到了铜币内部,就像那张房契一样,从外表根本看不出破绽,但一旦有血息接触到铜币,毒素就会迅速泛析出来,穿过肌肤渗透到血脉当中!”
庄岚说着,随便选中一枚精铜币,向它打入了一道灵力。
一声脆响之后,精铜币的表面,果然隐隐析现出了一道复杂的毒纹!
众人豁然色变,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
“这家伙好胆量,他就不怕我们看出破绽,并将他当场击杀?”
庄岚摇摇头:“只要他在场,就能够控制毒纹不被触发,当他离开之后,毒纹随时都会生效。”
“原来如此,真是高明的手法!”众人不无惊叹于薛襄的神奇能力,但这个人太过狠辣,他这么做显而易见,就是要毒死跟他作对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