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相府后院的密室中,孔融匆匆来到,急切地向李儒讲述了袁谭兵马的动向,希望他赶快帮自己拿个应对的主意。
李儒听了以后,却不着急,只是双目微闭,一言不发,竟好像进入了假寐的状态。
孔融也不敢打扰李儒,只能是静静等待着,却又坐卧不安,担心着外面的战况。
过了好一会儿,李儒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孔融实在按捺不住,只能催促道:“文优兄,你倒是说句话,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呀?”
李儒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淡淡地对孔融说道:“文举,你可还记得我之前给你出的几个计策,核心的目的是什么?”
孔融想了想之后回应道:“除了第一个地道伏兵,是可以一举击杀袁谭,取得完胜,剩下的计策都是为了搅乱敌方的军心,让他们的士气下降。”
“对啊。可你现在看看自己的样子,是人家的军心乱了,还是你的心已经乱了?”李儒冷冷的反问着。
李儒这样一说,孔融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缓缓地点了点头:“文幼兄说得没错,的确是我的心有些乱了。可如今袁谭军四面围城,轮番攻城,又要掘地道,又要挖河道,大半夜还灯火通明,做出攻城的姿态,又怎能让人不心乱?”
“这不过是袁谭的疲兵之计!你好好想想,若是袁谭真打算掘地道攻城,又何必要大张旗鼓在城边动工,让你看到?”
“如今春季刚到,雨水不足,河流缓慢,他就算掘了河道,又哪里来的大水可以淹城?”李儒提醒着孔融。
孔融沉思着连连点头:“文幼兄一针见血,说得对,那袁谭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当然是制造恐慌,摆出各种攻城的态势,让你和部下不知道他到底要采取什么方式,你就会像刚才那样慌乱。”
“然后他再不断轮番佯攻,来调动城中兵马,让兵士疲于奔命,无法休息。待到我军彻底疲累,才是他真正的攻城之时。”李儒继续替孔融做着分析。
“文幼兄,你说得虽有道理,但他这样四面不断骚扰,我们也无法分辨到底哪一面是佯攻,哪一面是真的攻城;到底是白天攻击是真,还是要发动夜袭,却让我们如何防守?”孔融着急地追问着。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文举,若是你想强攻城池,是用人力强攻容易成功,还是有攻城器械更容易成功?是光天化日便于进攻,还是夜色昏暗下便于进攻?!”李儒再次开口反问着孔融。
“他们的核心进攻点必定还是在白日的攻城器械进攻,其他的地方都是佯攻。”
“你只需要安排太史慈重点防备有攻城器械的一侧,指挥防御。其他三面交给王修、王子法、刘孔慈他们驻守。真有突发危机,临时调动太史慈也来得及。”李儒给了孔融最后的建议。
孔融听了之后赞叹不已:“文幼兄果然高明,几句话就道破了玄机,我马上就按你说的去安排。”
孔融起身就要往外走,李儒赶忙喊住他:“说了让你不要着急,你怎么还是那么急躁,我话还没有说完。”
孔融赶忙耐着性子坐下,继续听李儒指点:“文优兄请接着说。”
“你可安排城内百姓大量帮忙结扎草人,一定要等人大小,用干草来结扎,越多越好。”
“扎好之后,就堆在四面城楼和城墙之上。给草人穿上衣甲,拿上武器,固定在城墙之上,这样城下敌军远远看去,就如同有大批兵士守城,可起迷惑作用,让真正的兵士得以轮换休息。”
“还有,在四面城墙大量准备油和引火之物,若是敌军真的攻城,可将这些草人点燃用以烧毁敌军云梯、冲车和兵士,远比滚木礌石更有效果。”李儒向孔融吩咐着。
孔融听了之后,连连赞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