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村民多分了十斤。
“爹,我回来了。”
“咳咳……回来了?哪里来的猪肉?”秦父的咳嗽声有些虚弱。
“我杀了头野猪,这是村里的杀猪菜。”说着,将一个被刷成银白色的铁皮小饭桶放到了石桌上。
“爹,你吃点吧,晚饭还要一会呢。”
秦川打开盖子,小饭桶分三层,上头两层浅的装了两碟子杀猪菜,下面深的那层,装着有些浓稠的猪红粥。
这可是难得大白米粥,拿一个猪脑袋跟公社换的大米。今天就相当于过年了。
秦父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可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往石桌旁挪了过去。
接过秦川擦拭干净的勺子,秦父抿了一口猪红粥后,道:“是爹没用,拖累了你,如果不是我,你早娶上媳妇了,也不至于如今这么拼命……”
“爹,你又说这些作甚……”寡淡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不说了,不说了……”秦父摆了摆手,没敢再提了。
父子俩沉默了许久,院子中只有勺子触碰到饭桶时发出的声音,既沉闷又响。
“我一定会找到人参的,爹……”
“这么多年了,我也已经是半条腿踏入棺材板的人了,就算是有人参,我这病呀,也不见得一定会好,还是算了吧……”
村子里杀了猪,今日每家每户都开心得不得了,有吃还有拿的,几乎每个人回家,脸上都是挂着笑意的。
当然,罗家也一样。
刘燕喜滋滋的拎着猪肉,跨入灶房就准备做饭,见周围没人,悄摸摸的掐下了一小块。
娘要是知道她往家里送肉,肯定会高兴坏的。
“二嫂,你在干嘛呢?”老四罗春安跑来灶房拿碗,却瞧见刘燕在那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刘燕心一慌,手一抖,锋利的菜刀就割到了自己的手指上。
“哎呦!!”
听到动静的罗母瞪着倒三角眼走了进来。目光不善的看着砧板上的肉和刘燕。
“老四,你走路能不能别鬼鬼祟祟的,一点动静也没有,吓得我都切着手了。”刘燕用大声掩盖心虚。
罗春安翻了个白眼,“我进来这么大的动静,你都听不见,你聋啊?”
“老四,你咋说话的?我可是你二嫂,我这可都是为了给谁做饭才伤到的,你看看,我这都流了这么多血,你还这么会说我,娘,你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