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惊讶地抬起头,“不用我了?”
秦朗笑了笑,“您今年回去两次了,暑假可是待了两个月啊,您每次回去我都说好,我请人帮忙带茉莉,下了班就赶过去接,我从来没说什么。您老想着回去,那就在老家好好呆着吧,不然来了又想走,你儿子还说我苛刻。”
余鹏飞讪讪地过来拉秦朗,“我随口说的,你别当真。”
婆婆也讪讪地回,“我想回就回,你们管不着。但我带不带孩子,你们都得养我老……”
秦朗直接抱着茉莉进了房间。
母子俩在客厅面面相觑。末了,余鹏飞也说了句,“不说机票贵吧,过年就这几天,像以往那样,爸直接过来多省事。”
“你们请保姆也是要花钱的,给我花点机票钱还舍不得?”婆婆小声说。
“妈,您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秦朗平时可没少给你钱吧,该花的花,不该花的不花,我们结婚你们可没给秦朗一分钱彩礼,她妈还是给了20万嫁妆啊。我刚才真不应该说那两个字,嘴贱!”
婆婆听儿子这么说,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但还是嘴硬,“我和你爸没钱,能把你养大就不错了,你还读了研究生,秦朗不就一个本科。”
“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余鹏飞面露不满,“以后也不要说把我养大多不容易了,你们就我一个孩子,好好养我了吗,小学4年级我就开始寄宿了,初中我就开始参加各种比赛拿奖,大学研究生是贷款,都是我工作以后自己还的,您要是觉得养我很辛苦,只说明你们根本就不应该生孩子。”
婆婆愣住了,开始掩面哭。
余鹏飞内心不好受,但也没说什么。
原生家庭的痛,他最近两年才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