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路,没有住的地方,但应该有点机会。”
他搜肠刮肚地想了好一会了,把各种事放在一起回忆,往北至少得走几百里地,全都是杳无人烟的地方,大片大片的原始森林,进去容易迷路,加上动物多,容易活不过三天。
沈久远听着他的计划,似乎一点希望都看不到。
他扒拉着东西,如实地说着情况:“咱一人一身衣服,两把砍刀,还有半盒烟,就这点玩意,天寒地冻,啃树皮都没得啃。”
这些姜子民都想过了,不过在他看来,没有别的选择,其他地方都有“山鬼”守着,过去是死路一条。
要单单是拼死,姜子民反倒不怕了,怕的是名声受辱。
他俩决定三个小时后出发。
沈久远开始想点火,姜子民淡淡地说:“点火没事,刘猛他们不在乎,就像困死咱们,以后你也能点火吗!”
沈久远听出来了,他这是要走一条杳无人烟的无人区,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火柴得用在关键的时候。
当他靠近姜子民时,姜子民先是一愣,随后把后背对着他。
两人紧紧地靠在一起,躲避着寒风,蜷缩着身体,尽量多睡会。
这种天气,要不是累得要命,谁也不会闭上眼睛的。
当他们保持这个姿势后,马上感觉到了来自对方身体的丝丝暖意。
才睡了十多分钟,沈久远就觉得脚丫子跟猫咬似的,费劲地挪腾着。
姜子民察觉出来他脚可能冻僵了,用刀把重重地敲了敲他的腿,这家伙疼得一下子站起来了,耳畔很快响起了姜子民的声音:“笨蛋,先探探路去啊,跑起来就不冷了。”
沈久远朝着北面下坡跑了一会,气喘吁吁地回来了:“跑着跑着我都快睡着了,这样,你看着我点,别冻成了冰雕,然后你再睡。”
地上,姜子民又铺了些干树枝子,他俩重新做好。
开始的时候,两个人背靠背坐着,时间不长,沈久远还在心里提醒自己别睡得太沉,容易醒不过来了。
睡梦中,他隐约感觉姜子民翻过身来了,紧紧地抱着他。
老沈某些方面有洁癖,不过这么一来缓和了很多,眼皮都睁不开了,他明知道姜子民忍着寒冷,给自己送来了暖意,也顾不上了,一下子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忽然觉得脚脖子疼。
开始没当回事,等疼得受不了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一只大狗般的家伙一下子抬头看向了它,尖尖的嘴巴上有血迹!
这家伙竟然是林中冷血杀手猞猁。
沈久远眯着眼睛,不以为然地往前凑了凑。
猞猁张嘴就像咬他喉咙,沈久远伸手捏住了它的脖子,一个兔子蹬鹰,活生生揣的这家伙身子悬在了空中。
要是把这家伙给踹飞了,马上就会跳到他头上,直接给开颅了。
因为这是猞猁最惯用的办法。
姜子民没睡着,这才听到了动静,一下子给他递过了砍刀。
沈久远一手掐着他的脖子,朝着旁边的树走去。
猞猁劲大着呢,扭动着身体就要咬他,沈久远来了个更狠的,一下子把锋利的刀塞到了它嘴里!
他倒没一下子杀死它,而是制止了它的进攻。
到地方了,他锁喉般地掐着猞猁的脖子,手法娴熟地给它活生生脱皮了。
等它痛不欲生地惨叫时,才给了它一刀,结果了它的小命,很快把皮剥了下来。
这家伙很过瘾地看着它奄奄一息的模样,满脸的畅快。
姜子民走到了跟前,嘴里说着“老东西,等会,等会!”
说完,他弯腰蹲在了树跟前,贪婪地喝上了猞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