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塑料袋包着的东西,这才放心地转身看去。
老猎人面罩上露出了两道剑眉,看嘴角也是生铁一样,一看就是常年在林子里待着的人。
“老东西,你们下了一盘好棋,调虎离山,声东击西,敢情是不怕死不怕坐牢的主,惦记什么就拿什么,反正我就单枪匹马,大不了鱼死网破。”姜子民无所畏惧地说了起来。
今儿从一开始就怪象不断,不光叫鲶鱼王他们骗了,差点弄死,还逼着他亲眼看盗猎车往外运东西。
这山里山外,谁都知道姜子民是个死心眼的护林员,别人是不撞南墙,他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偏偏就在这时候,心爱的恋人发出了无情分手的信号。
反正这样了,他反倒什么都不怕了,把老猎人当成了鲶鱼王他们一伙的,上来就不客气。
老猎人早就看出他的狼狈样了,这回偏又上下打量了一遍,再看看自己身上,棉衣棉裤,连面罩都好好的,不由地嘲讽起来:“年轻人,替班的临时工?还是追求刺|激的驴友?”
姜子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一本正经地回敬道:“护林员,你哪只眼看我像驴友了,咱是正儿八经的护林队员,有证有枪,你呢?偷猎的吧?”
老家伙眯着眼睛,没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不太像,叫人追的这么惨,还不如小动物呢。”
这话明显是嘲讽,气的姜子民张了张嘴,想发脾气却没发出来,一眼看到了手里的塑料袋上,试着问:“你们用枪怕留下罪证,想药死我?”
“药死你?弄死一个废物我做不来,还留着你看林子呢。”老猎人不温不火地说。
这下子把姜子民给说的一头雾水,好奇下他打开了塑料袋,看到了一个相机内存卡。
抬头到处看看,终于看向了下面松花河道上,尽管不敢相信,还是大胆地说:“老东西,你拍下来了?”
老猎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姜子民激动地笑着,朝前走了两步,看样想拥抱他,最终还是放弃了。
老猎人扭头就走,姜子民跟在了后面。
老家伙坐在了平台的一块石头上,自顾自地掏出了酒壶,把一个黑袋子放在地上,撑开了口,掏出了小鱼干,眯着眼睛喝了起来。
鱼干是柳根子,附近河里、山涧里有的是,不过真就没有这么好闻的。
鱼干是烤过的,飘着一股子淡淡的草药味,姜子民知道这种做法是先用百草药腌制,然后小火烤,加工好了放着,既能当饭也能当菜,春夏秋冬都不容易坏,做酒肴那是越嚼越香。
他坐在旁边,抱着枪,不时警惕地看着老猎人,唯恐这家伙和鲶鱼王一样,再坑了自己。
老家伙慢慢地嚼着,嘴里发出了悦耳的声音。
这家伙喝了一口酒,就传出滋啦滋啦的动静,姜子民一开始表情平静,后来竟然不由地咽了几口吐沫。
老猎人压根就没有想说话的意思,喝的差不多了,从背囊里掏出一个袋子。
这是个棉布包着的长条形东西。
拿出来以后,姜子民惊讶地差点叫出来:“打鸟神器?老东西,你这么邋遢还爱好高端摄影啊。”
这是个微单摄影领域的好东西,佳能E系列的“长炮”,细长的镜头,叫人看着震撼。
偏偏就是这种东西,远距离拍摄各种鸟类,停在树梢上的,飞在天上的,效果超级好。
他一下子想到的是摄影,等老猎人朝着河道里不经意看去时,姜子民掂了掂手里的内存卡,恍然大悟地说:“知道了,你拍偷猎者了。”
老猎人扫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什么事得激灵点,要不你小命熬过了初一熬不过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