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的是,黑瞎子沟来了金雕的消息早就在附近林场、乡镇传遍了,连互联网上都炒的火热。
俗话说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在少数人迷信各种图腾的环境下,很多金主大佬单单喜欢金雕这种大型猛禽,觉得它是力量、勇敢、逆袭、威猛、权力的象征。
早就有人给他捎话了,弄一只活着的金雕五万,死的也欢迎,够做成标本的三万现金。
他自然是嗤之以鼻,言辞犀利地拒绝!
一阵风雪吹来,他眯着的眼睛慢慢睁开,手自然地握紧了口径步枪。
伸手紧了紧护林员的袖标,利索地起身,像个勇士一般,朝着山坡下冲去。
他余光里,黑瞎子沟上空一群鸟惊飞后在空中散去,传出了惊恐的叫声。
上岗下坡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几道山梁巨龙般地延伸,杂树丛生,难以行走。
如若常人走在上面,少不了拄个手杖,最好相互搀扶着慢走,一不小心就会坠入山沟里。
就见他急速起步,越过了前面几块奇形怪状的巨石,到了一棵落叶松跟前,瞄准了下坡,一下子出溜了下去,一手抱枪,一手助推,在平缓的坡度上极速前行。
他在一片刺眼的积雪中画出了一道不规则的雪道,朝着前面树林奔去。
黑瞎子沟,是个狭长的山沟,里面怪石嶙峋,树木稠密,生活着雪兔、野鸡、飞龙,按照动物习性来说,当之无愧地成了金雕的栖息地。
这会,十几里外农场里的两个“山鬼”,正蹲在几块大石头中间,围着一堆柴火烤着手,脸上洋溢着盗贼特有的奸笑。
连绵不断的原始森林,曾经养活了大量“靠山吃山”的不法分子,非法狩猎、盗伐、采矿,形成了复杂的灰色链条,当地人形象性地把他们称为“山鬼”。
瘦高个的汉子叫王富山,长相丑陋,绰号鲶鱼王。
他对面那个车轴汉子叫孙鹏飞,留着细长的八字胡,手指修长,道上传闻这家伙专干“大家伙”,连林中猛兽猞猁都难从他手里逃生,外号猞猁鬼。
他俩旁边放着一把特制的沙枪,黑乎乎的枪身刺眼、瘆人。
一个望远镜放在王富山身边,他不时地看着天上,对着一群大鸟白话起了怎么抓金雕。
不远处茂密的林子里,姜子民躲在小山岗上,手搭凉棚看着,慢慢看清了他们带的装备,不时地抬头观望:远处一只金雕正盘旋飞行,缓缓下降,蓦的朝着山谷里俯冲而来。
“山鬼可能动了幼崽,激怒了金雕,金雕是重一级,一件就入刑。”姜子民低声说着,他说的重一级指的自然是国家明令禁止捕猎的重点一级保护动物。
金雕空袭的速度极快,隔着这么远隐约能听到刺耳的破空声。
王富山和孙鹏飞听到了动静,俩人对视了一眼,顿时靠在了一起,用棉衣蒙着头,对着金雕挥舞起了枪。
这是难的的机会!姜子民在林子里悄然前行,弯着腰,熟练地绕过了一棵棵大树,看好了目标,目测还有二十多米了,一下子站直了身体,大喝一声:“别跑!林场护林员!”
这一阵冷厉的警告声,惊的两个“山鬼”一愣。
姜子民的出现,一下子打乱了金雕的偷袭计划,它发出了犀利的叫声,翅膀震动,不甘心地朝着上方飞起。
王富山缓了缓神,看清了姜子民的模样。他老远见过这个年轻护林员,更是把他当成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他伸手碰了碰孙鹏飞,孙鹏飞冲着姜子民满口气不善地说:“碍着你事了?拿你家东西了?找死不拦着你,直说了吧,今儿有人出价了,得弄俩金雕回去。”
“猞猁鬼,别废话,挡咱财路人不能留着,不是说好了吗,断他胳膊腿,割了舌头,省得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