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采取行动了,苦笑了一下,也拿出了应对之策,他去屋角摸出了十几年没用的煤油灯,一看油早干了,灯芯也早秃得不见踪影,只好罢了。
他擦净了一副木桶,准备去离家几公里远的一口老井挑水喝,没法子,人可以不点灯,但不能不喝水吧,拼着这把老骨头,能挑一天是一天吧。
老刘无奈地安慰自己,在断水断电一个多星期后,仍然顽强地生活在那里,并没有搬走。
黄三急得不行,推土机轰隆隆已经开进村了,拆迁工作如火如荼地展开,一座座低矮破烂的房屋被轰然推到,一株株碗口粗的树木被连根拔起,几乎是一夜之间,一座贫穷破烂的村子就在推土机的轰鸣声中灰飞烟灭了。
由于还有个老头没有搬走,他和他在山披上的小窝棚就成了仅有的幸存。
然而社会前进的脚步不是少数异类所能阻挡的,在拿高音喇叭喊过无数次话,用棍棒进行过多次人身威胁依然没有效果后,推土机只好加足马力,呼啸着朝这座顽固的碉堡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在老天爷的保佑下,轻而易举地将它铲平了。
老刘在离开人世前留下了一句遗言:“没死在战场上真是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