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这南境的朝臣也是独一份的奇葩。
好抱打不平，打的还全是家中权贵的不平。
但凡被他撞见的事，不闹个人尽皆知便不罢休。
哪家人里没腌臜，遇上这种人，只恨不得暗中除去他以保平安。
但偏他是清河郡主独子，清河郡主的先父更是给南境立下赫赫战功，其母更是先帝最宠爱的妹妹。
让人敢怒不敢言。
只能忍。
“知道他写的什么吗？”
漾漾摇摇头。
秦无妄黑眸里划过一丝的流光：“章府和荣府谋人性命。”
“啊？”小奶包想起昨天的事：“可是章太傅不是把章哥哥和荣哥哥都绑起来了吗？还送，送到了大理……大理了啊！”
“是大理寺。”
秦无妄用手整理了下漾漾乱掉的头发，动作熟练又轻巧：“若是你昨日没有把事情拆穿，今天他们便该下大狱了。”
漾漾懵懂懂地望着她爹爹，她不明白大理寺和大狱有什么区别？
暴君难得耐心地解释：“去了大理寺还尚有可辨，去了大狱的只能等待判刑。”
噢噢！
她明白了！
去大理寺章哥哥他们还能查真相，去了大狱就是不能查了！
小奶包看了眼秦无妄又飞快地低下头，小手指交缠在一起，那纠结的模样看得暴君皱眉。
“有话就问。”
“——爹爹，章哥哥和荣哥哥是不是要被砍头了啊？”
系统哥哥说像他们这种犯了事的是要一命还一命的。
秦无妄并没有回答，反问：“你不想让他们死？”
大有‘若是漾漾不想让他们死，他便网开一面’的姿态。
可小家伙并没有理会这意思，点头，但又摇头：“虽然不想他们死，可是他们害了别人的命，我……我不能……”
她还分不清血债血偿的意义，可漾漾知道做错事是要受到惩罚的。
漾漾这回答既在秦无妄的意料，又出乎了他的预想。
“你知道他们为何会跟在秦和惬的身边？”秦无妄倏地换了话题。
漾漾不确定地问：“因为……因为他们是狗腿？”
这是系统哥哥说的。
秦无妄：“……”
经常被漾漾神奇发言给无语到的秦无妄习惯性的无视了：“他们不是章家和荣家的嫡系，要想获得出路，便需要找个靠山。”
他们找的靠山就是五哥哥啊！
漾漾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呀？”
掐头去尾的疑问暴君却听懂了，他摸摸漾漾的头，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此刻下大理寺的应还有秦和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