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妄暗眸里飞快地闪过一抹的嫌弃。
秦和惬也被他不按常理出牌的母妃给整蒙了。
“母妃，你……”
不是应该像以往那样不论过往由来，反正都是对面的错么？怎么这次就变了啊？！
反倒是漾漾扬起小脸，信誓旦旦地道：“仙女姐姐都让你实话实说了，你赶紧告诉大家，你是不小心落水的，才不是我推的。”
庆吉：“……”
他想他或许是知道了为何这次璃贵妃会改变态度的原因。
憋了半天，秦和惬才憋出一句话来：“我母妃才不是仙女姐姐——”
璃贵妃：“……”
俏丽地瞪了眼他，璃贵妃规矩地行了个礼：“陛下，这次的事兴许是个误会，惬儿虽说落了水，但好在没有大碍，您不必罚她太过严重。”
虽然不知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丑丫头，但根本没有能和她的惬儿相提并论的资格，受罚是理所当然的，但看在她的那声‘仙女姐姐’份上，轻些惩罚便罢了吧。
男人淡漠至极的眼神冷冷地看她：“孤何时说过要罚她？”
“……啊？”
“孤身边的人，轮不到他人越俎代庖处置。”
没想到会被秦无妄当众下面子，璃贵妃娇艳如花的面容很不好看，但她还是很快地低头认错：“是臣妾的错。”
虽然事实如她所说的，可秦和惬还是不能接受父皇会相信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丑丫头，而不相信他。
“父皇，您就这么相信她的话？难道她比儿臣还重要吗？”
大暴君显然对秦和惬的无理取闹开始不耐烦。
但漾漾却理直气壮地道：“我当然比你重要啦~爹爹喜欢我，又不喜欢你。”
杀人，不外乎诛心最狠。
秦无妄微微挑眉，她是从哪里看出他喜欢她的？是他还不够凶？
“你胡说！父皇最喜欢的就是我，才不是你这个丑八怪！”被愤怒冲晕头的秦和惬开始了人身攻击。
这话听上去格外刺耳。
男人微微地低头看向紧抓着他衣襟的小东西，他记得她很在意自己的样貌？
果不其然。
小奶团听了这话，身上的气息陡然变得低迷，但很快又重振旗鼓地挺了挺胸：“漾漾会变好看的！变得和爹爹一样——还有仙女姐姐那样好看的！”
秦和惬：“……”
都说他母妃不是仙女姐姐了！
“好看？”
低沉的嗓音宛若鬼魅，让人听得遍体生寒：“你是说孤好看么？”
“……”
庆吉面色发白，身躯细微地颤抖着。
整个南境都知道‘脸’是陛下的逆鳞。
秦无妄的脸肖似母，少年时更是精致得不辨男女，曾有不长眼的纨绔子弟说了些不敬的话，当天便被拔了舌头，剜了双眼，手脚俱被砍掉，做成了人彘。
自那以后再无人敢去直视他的模样了，更何况是直白说出‘他好看’这种话来。
已经踩在刀尖上无数次的小奶团，用着理所当然的态度回应：“嗯！爹爹是最厉害的！嗯……就是霸气、霸气漏了——”
系统：【……】
它明明说的是霸气侧漏！
“蠢东西。”
庆吉小心地用余光觑看陛下，却发现他眉间的戾气淡了许多，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平静？
这下，他看漾漾的目光可就不仅仅只是慈爱了，更多的是钦佩等等。
能平息了陛下杀念的九公主还真不可小觑。
男人看向璃贵妃母子俩的眸光没有一丝的温情，嗓音暗沉：“五皇子出言不逊，杖责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