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只是偷溜出来找东西吃，就被‘绑’走的漾漾吓得手脚并用地想往外爬。
但很快——
她的小脚丫子被人攥住。
模样秀婉的宫婢用强势又不会伤了她的力道将漾漾按进浴桶中，柔声道：“九公主，陛下命奴婢们给您好好的清洗一番，您就别为难奴婢们了。”
还从没被人这么温柔对待过的小奶包犹犹豫豫地问：“不洗，你们是会……受到惩罚吗？”
宫婢微怔，但很快便反应过来：“会的。”
或许不止是受罚那么简单。
这话宫婢没说出口，但这已经足够让小奶团乖乖听话了。
她蜷缩在浴桶的边缘，小小的身体上有着说不清的伤疤和冻疮，被水润湿后还会小小声的倒抽气，泪花在眼眶中凝聚。
却又像是在顾虑着什么，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这让人心疼的小模样看的温柔宫婢动作愈发轻柔了。
等洗干净后，温柔宫婢将漾漾从浴桶里抱出来，用软绵的浴巾裹住她，拿起巾帕要擦拭她的脸时——
乖巧的小奶团吓得直哆嗦，双手捂着脸：“不……不行，不能洗……”
这不同寻常的模样引起了两名宫婢的注意，温柔宫婢蹲下身子，想要温柔地劝诫她：“九公主，您别怕，奴婢只是想给您擦一擦脸。”
“初夏姐姐，你跟她说这些有什么用啊？直接给她擦就好了。”另外一名不耐烦的宫婢直接拿过巾帕，不顾漾漾的抗拒，就像揉搓一团抹布似的擦着她的脸。
很快，白无瑕的巾帕上染了黑乎乎的一坨。
“秋莹你——”
柔善的初夏还未呵斥她，就被打断。
“怪……怪物！”
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害怕的画面，秋莹捂着嘴后退。
初夏惊疑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到的便是坐在软榻上的幼童正晕乎乎地晃着脑袋。
左半边的脸白嫩可爱，蒲扇的大眼睛让人见了都喜欢。
可右半边的脸自眼尾往下被红黑色的斑痕所覆盖，上面还有着细密的黑色纹路，就像是蝴蝶的翅膀，既惊悚又让人移不开视线。
看到秋莹被她吓得不轻的样子，小家伙从眩晕中醒过来，赶紧拿浴巾盖住自己的头。
躲在里面瑟瑟发抖。
她就说……
不能让人看见的。
……
躬着腰，不时地悄悄抬头，自认为隐讳地看着正批阅着奏折的暴君，庆吉犹豫再三不知道要不要开口。
“说！”
低沉略带不悦地嗓音在静溢的殿内响起。
熟知陛下脾性的庆吉知晓他是在不耐烦他的打量，带着颤音地道：“陛下恕罪……伺候九公主沐浴的宫婢说错了话，惹怒了公主，这该如何处理……”
他实在拿捏不好九公主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更不敢轻易的处置，这才提着心询问的。
这话引起了大暴君的注意。
留下人是他一时兴起，可被他毁去喜欢东西都不敢生气的小东西，竟然会因为宫女的话被惹怒了？
“哦？说了什么？”他倒是有些好奇。
庆吉有些犹豫，含糊不清地道：“九公主的脸上……好像有着什么东西，那宫婢被惊着就口出了‘怪物’二字……”
波涛暗涌的黑眸中尽是戾气，秦无妄起身前往了漾漾所在的偏殿。
庆吉惶恐地赶紧跟上，白净的面孔上闪过一丝懊恼。
糟了啊。
不管九公主在陛下心中到底地位如何，但陛下最是厌恶‘怪物’这两个字。
……
而此刻的漾漾在换好衣服后，便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