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近了,以环抱之姿向她扑过来,赵书瑜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躲过去。
采花贼!?
赵书瑜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越是紧张的性格越冷静。
一口咬住采花贼的手臂,狠狠用力。
闷哼一声,力气可真大,害怕伤到她又不敢躲。
霍元诩叹了口气,长臂一伸,将她捞进怀里,一手揽住她的香肩,一手虚虚地环抱着她纤细的腰肢却不是真的触碰,止乎礼的行径让赵书瑜安分下来,他趁机偷偷嗅一口她发间的香气,喟叹,开口时声音略带了几分沙哑。
“阿瑜,我好想你。”
话音刚落,只觉得怀中娇躯一僵。
然后,像游鱼一样退了出去。
“这就是你半夜爬我窗吓我的理由吗?”赵书瑜忍了忍,一旋身坐在椅子上,点了灯,面若冰霜。
她觉得这满屋子清冷又热烈的龙涎香有些熏人,窗子明明开着怎么散不尽这味道。
椅子是前任屋主留下来的,十分宽大,她一坐上去,足尖点地,斜斜地倚靠着扶手,身形被衬得小了两圈。
那把椅子,就好像他宽阔的怀抱将她轻轻拢在怀里一样。
霍元诩从来不知道自己竟还会吃一把椅子的醋,收敛了眼底涌动的情绪,低头认错。
“阿瑜,是我的错。”
若是被霍家的将士看到,一定会惊得下巴脱臼,霍小将军出言如山,什么时候低过头,更别说认错了。
偏这始作俑者毫无自觉,不依不饶。
“嗯,确实是你的错,知道错哪儿了吗?”
她的语气慢吞吞的,尾音微微上翘,一双杏眼微微眯起。
霍元诩觉得她才是真正的狐狸精,勾得他血液翻腾得厉害,不敢再望第二眼,垂下眼眸:“不该夜闯你的闺房,也不该……”
“出去。”赵书瑜懒洋洋地打断他的话,“我们俩不过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不必跟我解释那么多。”
陌生人!?
一切的旖旎都被这三个字驱散,霍元诩瞬间清醒,觉得血液里都流淌着寒意。
他不允许!
他的阿瑜!
“萧允泽你干什么!”
赵书瑜怕被其他人听见压低嗓子说道,故作恶狠狠地威胁。她只是想回床上睡觉而已,这男人发什么疯!
……
就在隔壁的夜风听到动静,心下警觉起来,他要为主子守好夫人,不能被西域的狐狸崽子调走!
弄出些声响,弄醒了赵书衍。
他装作也是刚刚醒来的样子,告诉迷迷糊糊的赵书衍:“是从院子里传来的动静,不会是有贼去了小姐房里吧。”
赵书衍一听,立马从床上滚下来,然后被挪动了位置的床头柜撞了腿,一瘸一拐急急忙忙地往赵书瑜房间跑。
“姐!姐!好像有贼进来了,你没事吧?房间怎么亮着灯?”
这傻小子推门就要进来,房间空荡荡一眼能望到底,无处躲藏,赵书瑜狠狠瞪了霍元诩一眼,把床榻上的被子铺开,床帘放下去一半,小声威胁:“还不上去是要我请你吗?”
“等我一会儿,我披件衣服。”
赵书瑜赶紧出声制止赵书衍的行动,然后将头上的钗环摘下,一件件地脱去外裳,只余下素色的中衣。
这中衣比秋衣秋裤还厚实并且不显身材,长衣长裤遮得严严实实,大约相当于可以下楼倒垃圾并买个菜回来的程度。赵书瑜不以为意。
长发过腰,身段窈窕。
霍元诩只觉得刚刚平静的气血又开始翻涌起来,发热,连忙闭上眼睛,规规矩矩地躺好,减弱存在感。
然而他闭上眼睛后,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