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为难他,毕竟那只猪打赢左贤王的那仗多少有些意外,和林忠良这种老狗对线,意外的好运多半是人家刻意挖出的陷阱,不输就算打得不错了“谁撤的时候更混乱,便会追谁,如果情况相近,左贤王那脑袋的份量可比你父王我重多了。”
孛儿只斤喃喃道“我们只想抢点财物,他们却想要我们人头。”突然灵光一闪“要不我们先撤?”说完便后悔,不该把没考虑成熟的想法随口说出来。
果然大汗失望于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那为父就失了和左贤王争位的资格,好不容易挣来的机会,我们比他能熬却主动退出,反而给了他全身而退的借口,愚蠢。”
这句愚蠢让孛儿只斤有些慌乱,他想开口说点什么,又马上低头闭嘴不语,他知道此刻自己心思乱的,情绪有些激荡,中原文人教过他,心乱的时候先闭嘴,否则说多错多,不仅于事无补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大汗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责骂,转回之前的话题“林忠良会在哪设计给左贤王钻?”
孛儿只斤见又回到自己准备过的话题,振作道“之前就那么多人,都守得跟个王八似得攻不进去,林忠良来了更没机会,不过人多了他们的弱点也更明显,粮食,中原人唯一的弱点就在粮道,左贤王不可能看不到,即便林忠良也知道,但是他能怎么办?粮道漫长,粮车日夜不断,他不可能时时刻刻派重兵守护,处处防备等于没防备,不停派兵借轻骑来去如风的优势骚扰袭击,只要成功烧毁粮草几次,便能逼林忠良先退。”
“报!左贤王信使到。” 护卫在帐外请示,打断了对话。
待看完要求配合袭扰林忠良部粮道的军令,一老一少相视一笑,眼里都有“我预判了你的预判的得意。”
在俺巴孩骂骂咧咧南下袭扰中原人粮道的同时,孛儿只斤趁着夜色移营至沼泽边缘潜伏,以应对左贤王部万一的异动。合答安学着巴桑的样子回头挥手告别,带着满意的回复和新的生意重新奔波在路上。
无论是没心没肺得嫌路远时长,嫌时间过得慢,或是小心翼翼得在意每一刻的变化,亦或是满怀期待恨不得一日千里让明天快点到。一天还是一如既往不紧不慢得过去,蝼蚁对时间的感触,和时间无关,时间也不在意承载了什么,只无声得默默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