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记得一定别像我一样啊......”
说完,他的嘴巴微微张了又张,终究再无后续
“谁会像你一样啊,死老头。走了,只有三四分钟就要上工了,那个混蛋课长,还有这混蛋雨,衣服都被雨沁得有股馊味了。”年轻男人抓起放在一旁的工程帽戴上便要往门外走去。
而中年男人稍后一些,从兜里掏出几张大额纸币往售台走去付钱,售台后站着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女人。
“你好,慧子小姐,我想把之前老板悄悄给我多加的酒的酒钱一并还上。”
女人显然没有想到他居然发现了这一点,回答得略有些慌张,
“哎呀,田中先生,你在说些什么啊,两杯鲜啤可不值这些钱。”
而男人继续微笑道:
“老酒徒的手就是一杆秤,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的,但之前没有发工薪,没有钱,也就装作不知道保些面子了,现在发工薪了,自然就得还上,老板是个心善的孩子,总是悄悄帮助我们这些没钱还爱面子的家伙,可不能她赔本了啊。”
女人见此,便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收下了他的钱。
“请带我转告老板,‘亦世’跟‘知更鸟’,真是我所喝过最美妙的酒。”
说完,他便转身向着店外走去。
......
“田中,你干嘛呢,明明都快迟到了还在售台那里说半天。”
年轻男人显得有些阴阳怪气,“怎么,看上那个女人了?”
而中年男人没有回答,只是跟在他后面走出了店门,店门外是依旧瓢泼的大雨,天空昏暗的可怕,明明是清晨却恍若傍晚将至,街道之上人影寥寥
两人往店门旁一看,之前在工地上随便拿的两张挡雨的纸板也不见了,
“应该是被雨吹走了吧。”
中年男人给出答案。
“我知道啊!这该死的风和雨......”年轻男人看着眼前的一幕咒骂着,然后又转过头看向一旁中年男人:“你为什么不带把伞啊?一点用都没有。”
“伞,好像是上次被你借给你的朋友了,还没还......”
后者思索了一下,老实回答道。
年轻男人听完,似乎也想了起来,烦躁的砸了咂舌,然后便直接向着雨中快步跑去。
中年男人见此,也只好跟其跑了起来。
“跑快点啊田中!到时候又得被那个混蛋课长扣钱!”
然而身后却是许久没有回音,耳边只有雨声环绕,依旧偶尔刺破雨幕的车笛轰响。
年轻男人心头莫名慌张,又或者是烦闷?又或者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你听不到吗?!田中?!”
他又习惯性的吼了出去。
“我说啊,小枫,能不能......别叫我田中了?”
好一会儿,后面才再次传来声响,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才传来的声响。
“哈?不叫你田中了?”
年轻男人的心头猛地燃起一团怒火,他又再次想起了,在他好小好小的时候,那个白得可怕的房间里,那张白色的床,妈妈躺在上面,面色是那么苍白,左边的桌上摆放的是病危通知单,右边的桌上摆的是缴费通知单,可那个房间里,却只有他跟妈妈,那两张纸像是要将他吞掉了,他想找一个记忆中的怀抱,紧紧抱住,然后告诉他:“我跟妈妈此刻是那样的需要你啊。”
可是,没有,直至最后,他的怀里都只有妈妈逐渐发凉的手,
那再也捂不热的手
年轻男人站在雨中大吼着,
“你配我叫你什么?混蛋?人渣?还是......”